那個叫蘇白的女孩子我隻叫她小妖精。
第一次認識她是在QQ上,她的名字叫小妖,於是我就一直叫她小妖精,一直這樣叫,從來沒有改變過;她叫我逝狼,問我為什麼我的名字叫逝狼?當時我沒告訴她。
真正見到她人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見麵她叫我逝狼,我叫她小妖精。
朋友看見她嘖嘖嘴,連誇她很漂亮。
她笑的很張揚,我看著她笑,真的像個小妖精。
死黨悄悄問我,問蘇白是不是我女朋友,他說話的時候炙熱的眼睛裏冒著光,一動不動得盯著她看,像是要把她包在他的目光裏融化掉一樣。
我搖頭,笑道:“你想去追就去追吧!”
他就真的展開了攻勢。
半年以後,我就看見他們手牽手的一起走在路上。當時,我笑,心裏想,他們會很幸福。
然後大家搬到一起住,我住一個單間,裏麵什麼都沒有。
小妖精那時候會肆無忌憚的跑到我的房間裏掀開我的被子放大聲音喊,逝狼,起床了!我就混混沌沌得爬起來,看她眨巴著眼睛盯著我,被她硬拽起來陪她去玩。
走在路上就會想,蘇白真的是個小妖精!
看她的手緊緊和死黨的手纏繞在一起,我就黯然起來,我真是個電燈泡。
小妖精說,咱這是一家三口!說完就驕傲的笑,笑得時候還仰著頭,伸手過來拽我。
那我扮演什麼角色?我問她。
她想了想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是我娃她幹爹。
後來想起那個時候來,覺得真好。
就在小妖精他們被我們羨慕著的時候,小妖精流淚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小妖精哭,哭的很傷心,我看見她白皙的臉龐上有清晰的手掌印。
以後就經常看見小妖精難過,我就在她旁邊安慰她。心想,這是小妖精呢!
小妖精一邊哭一邊喋喋不休得說話,說他又怎麼怎麼樣了,說他騙她,說她很傷心,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懂得該怎麼樣去安慰她,就給她講笑話,那些老掉牙的笑話。
隻可惜一直都沒能將小妖精逗笑。
等她臉上眼淚幹了的時候她就朝著我笑一下,勉強笑一下,她知道,我喜歡看她笑。
我曾經告訴她,我說:“小妖精,我喜歡看你笑,很漂亮!”
她就笑起來,說:“那你想看我笑的時候我就笑給你看。”
我說好,叫她小妖精。
她說,我知道,在你眼裏我一直都是個小妖精。
我笑著,“叫習慣了,叫習慣了!”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我特別想一個人,特別想。
那個叫Amy的女子,那個會拍著我肩膀叫我哥們;會在我失落的時候給我一拳,叫我振作起來;會看著我的文字變的安靜起來的Amy。
Amy,你在哪裏呢?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是否還記得你為我寫的那首詩?那首名為《逝》的詩?
我一直都來都是孤寂的,在黑夜的深處用修長的手指寫著簡單的文字,在世界中尋覓我的存在,一直孤寂著戰鬥著,不乞求,不哀憐,隻有孤傲與冷漠......奮鬥著,尋覓著,等待著,不停......
你說,我像狼!
那年我的名字便改成逝狼,從未改變,從未......
那麼,你現在在哪裏?
小妖精終於麻木了,不哭了,不鬧了,靜靜的,冷冷的看著死黨,手腕上留著深深的刀痕,和當年Amy手腕上的刀痕一樣,一樣深,一樣讓我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