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責任,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一個中年男子,顯得極為自責,他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匍拜著眼前的人。
在他麵前,是一個麵容滄桑的老者,老者衣著簡單,但是裁剪材質都極為精細,穿在身上,有一種很大氣的感覺。
老者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瘦長的漢子。這漢子四十多歲,目光漠然,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
"小江啊,你知道的,其實,也並不是你的責任,但是不管是不是你的責任,你都必須承擔這個責任,接受這個懲罰,你明白嗎?"
老者聲音還是挺溫和的,但是溫和的語氣裏。自然包含著一種力道。
"不,隊長,是我的責任!三少爺是在江南所範圍內出了事,就是江南所的責任,江春南甘願接受懲罰,是心甘情願的。我沒有保護好三少爺,是我的失職,接受懲罰,才會讓我的心裏好受。"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江春南。
"嗯,那好吧。"
老者點點頭,似乎也不願再多說,"小江你也為陸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了,你的辛苦我也看到了,這樣吧,你三日之內趕往杭州,在杭州西湖邊上有一棟別墅,車庫裏有三輛豪車,別墅客廳的茶幾上,有別墅的房產證,還有武林廣場十間鋪麵的產權證書,產權人都將會是你的名字……"
江春南聽到這裏,突然渾身一震,臉上露出極為痛苦之色。
"隊長!求求你,不要這樣懲罰我!"
江春南抬起頭,目中微微淚閃,"我江春南半生孤苦,受盡人間冷眼,都是隊長看得起我,給我進入家族做事的機會,讓我得到從所未有的尊重和地位,我也早已把為家族鞠躬盡瘁當作人生的目標,雖然我沒有太大的才能,但是隻希望能為家族用盡最後一份氣力。還請隊長你收回剛才的懲罰吧,我甘願接受任何刑罰!"
"唉。"
老者歎了口氣。"你的為人,我怎麼會不知?我讓你叫我隊長,不叫我大當家,就是還一直把你當成當年隊伍裏的那個小江。隻是,原兒他出了這種事,我很生氣,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真的會自責一生了。懲罰方案已經宣判,不能再改了。"
說著,老者站了起來,看起來好像要走。
江春南大急,"隊長!"
他下意識就要衝過去,再一次懇請。
不過剛剛邁出一步,老者旁邊的漢子,本來一直漠然的目光,突然就在江春南的臉上聚了焦,江春南邁出這一步,腳幾乎還沒有落下,漠然漢子的手輕輕一揮。
喝!
一道勁風遽然而至,江春南直接被撞飛了起來,遠遠的跌落在地上。
"莫先生不必如此,小江對我絕不會有惡意。"
老者說完,又看著江春南,"小江,我意已決了,如果以後你在杭州有事,任何事,你放心,家族依然會為你出頭。"
江春南頹廢的從地上爬起來,又跪向老者離開的方向。顯得茫然又悲痛欲絕。
是啊,他寧願斷一隻手,也想依然能為陸家做事。
可是,已經不可能了。
那種悲傷,沒有經曆過的人,不能懂。
砰!
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
進來的人似乎很急,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爺爺!"
進來的人大喊。
本來老者已經要從後邊走了的,聽到喊聲,他肩頭不由一抖:"原兒。"
進來的正是陸原。
他坐著潛艇,從桃花療養島加急趕往這裏,當看到爺爺還在,江春南也沒有走的時候,陸原長長舒了一口氣。
"爺爺,請不要責罰江所長!"
陸原就是為這個事來的。
陸謙拿來的衛星電話裏麵,陸原得到的消息就是江春南會因為陸原的事情被責罰,趕出陸家。
所以陸原十萬火急,趕往這裏。
"為什麼?"
這老者正是陸家的大家長,陸原的爺爺,陸北客。
"因為這件事真的就和江所長沒有任何關係啊!"陸原說道,"江南所管轄的那麼大,江蘇南部和整個浙江以及全上海,還包括了江西一部分和安徽一部分,這麼大的地方。他怎麼顧及到每一個人?別說一個江南所了,整個江南地區的警察都有十幾萬,不還是照樣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