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滕王閣別墅。
一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女人長得很漂亮,但是臉色此時看起來卻極為可怕。
空氣中,甚至都有一種隨時可以爆炸的感覺。
一種火藥味,和死亡的味道。
女人的麵前,跪著兩個人。
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如果陸原也在這裏的話,肯定能認出來,這兩個人跪著的,正是那次在直升機上見到來追殺他的兩個人。
"莊主。我,我們……"
兩個人此時顯得恐懼至極,也顯得很是不解,抖抖縮縮的,正似乎在辯解著什麼。
是的,這女人正是慕容若蘭。
"閉嘴!今天你們死定了!"
慕容若蘭一聲嗬斥,手心一揚。
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動作的,但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這兩個人的嘴角,瞬間湧出了鮮血。
頓時。兩人也不敢說話了。
隻跪在那裏,拚命的磕頭。
正在這時候。慕容若蘭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過來,皺了皺眉頭,還是接聽了。
然後,她的臉上表情。瞬間變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真的?!"
又過了一會兒,她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好一會兒,慕容若蘭看起來都有些呆呆的,仿佛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而跪著的那兩個人,心裏更是忐忑不安。
畢竟他們是跪在地上的,頭低著的,看不到慕容若蘭的樣子,也聽不到慕容若蘭的話。
這種感覺,最讓人崩潰的。
那就仿佛是被戴上了眼罩,等待著劊子手的砍頭的到來,那種等待,最讓人難忍。
更何況,剛才慕容若蘭,還說讓他們死定了。
說真的,他們心裏真的是不解,真的是納悶。
真的弄不懂為什麼慕容若蘭要這麼對待自己。
明明自己完美的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好了,你們出去吧,沒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慕容若蘭說話了。
兩人聽了,頓時心頭大喜。
急忙又給慕容若蘭磕了幾個頭,嘴裏頭都是感謝莊主不殺之恩的話,然後這才站起來。趕緊的離開了客廳。
一直到了別墅的外麵。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啊,剛才莊主為啥要殺我們啊?"
"我也弄不懂啊,按照道理,我們明明按照她的吩咐,把陸家那個退族的小子給殺了,她應該獎賞我們才是啊,怎麼剛才要殺我們那,仿佛好像是我們殺錯了人一樣。"
"唉,是啊,剛才嚇死我了,不過後來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莊主又把我們放了。"
"我也弄不懂。不過,我覺得,應該和剛才的那個電話有關吧。"
兩人這麼談論著,心情慢慢的平複,這才離開。
而客廳裏,慕容若蘭看著走出去的兩個手下的背影。
不禁感慨道,"嗬嗬,你們兩個,真應該感謝這個陸楠打來的電話,如果不是他打來電話,我就不知道陸原那個家夥還活著,不知道他活著,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因為。是你們殺死了他,我當然會怪罪於你們頭上了!"
說到這裏,慕容若蘭臉上又是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喃喃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我讓他們去殺陸原的,他們也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為何,我還怪罪他們殺了陸原,反而剛才差點把他們殺了?"
說到這裏,慕容若蘭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的糊塗了。
是了,剛才她之所以要殺那兩個手下,正是因為這一段時間裏,她的內心十分煩躁。
這種煩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但是至少剛得知陸原墜入太平洋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是有點高興的,那是一種複仇的報複的高興。
但是,這種興奮的感覺,其實隻持續了幾天。
接下來,慕容若蘭不知道怎麼的,之前那種興奮。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一種抑鬱的感覺。
尤其是,今天她來到了這棟滕王閣的別墅。
慕容若蘭之所以找到陸原在金陵的各個房產,正是因為她內心的那種煩躁和抑鬱,讓她的情感得不到釋放。
她突然急於想知道關於陸原的種種信息。
但是。陸原已經死了,能進一步了解的,隻能是通過陸原的這些遺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