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此時也都傻傻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都想不到,會是誰送了裙子給周允?
"對了,周允小姐,送裙子這位先生,還讓我問你一個問題。"服務員又說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問呢。"
"可以,當然可以!"周允急忙就說道。
"那位先生讓我問你,你是否接受這裙子,接受他對你的愛呢?"服務員說道。
周允臉瞬間就紅了,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嗯,當然接受。"
"太好了,允允,我等了八年了,你終於接受了!"就在周允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口就響起一個鄉音濃重的聲音。
接著,一個身材粗壯的滿臉橫肉的青年,大笑著走進了包間裏。
這青年,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但是他顯然沒有支撐西裝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被硬塞進西裝裏麵的,長著黑毛的粗壯的手腕上,晃蕩著一隻瑞士金表。
青年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也充滿了自信。
"你……"看到這青年,周允本來還挺害羞的臉上,頓時就僵住了表情,一時愣住了。
"怎麼樣,允允,這裙子你喜歡吧,隻要你喜歡,你想要多少條。我張寶山都可以給你買多少條!"青年豪邁的說道。
"怎麼,怎麼是你?"周允喃喃的說道。
"當然是我,不是我還能是誰!"張寶山說道,"我也是聽了趙倩說了你的事,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喜歡這樣的裙子呢!"
說到這裏,張寶山疼惜的把手伸向周允的臉頰,"嘖嘖,允允,你知道嗎,當我聽趙倩說你為了一條裙子而去偷的時候,我的心好痛呢。"
"還給你!"
周允這才明白了送裙子的原來是昔日的初中同學張寶山,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陸原呢。
聽著張寶山這些話,又看到他這麼輕浮。
周允再看著這件黃裙子,心裏就覺得厭惡了。
直接把裙子扔給了張寶山,順勢就躲過了張寶山的魔爪,往陸原的身邊靠了靠,"對不起,陸原,我剛才以為是你送給我的呢。"
"美女,你這樣做,就是不明智了,張老板……"服務員顯然是收到了張寶山的好處,看到周允這樣,不禁要說話。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出去!"張寶山衝著服務員吼道。
是的,張寶山從趙倩的口中,知道了周允"偷"了裙子的事情,所以借著這一次同學聚會的機會,特意搞出這麼浪漫的一出。
剛開始,他躲在外麵,聽到周允和服務員的對話。心裏暗喜不已。
還以為周允接受了自己,誰知道,周允隻是誤會了而已。
"是,張老板。"看到張寶山發火,服務員也不敢多說。
她離開的時候,經過陸原身邊的時候,又不冷不熱的衝著陸原說了一句"對了先生,我剛才一進來就看到你了,你身上太髒了啊,我們這裏有衛生間,還希望你能把身上洗幹淨了,免得影響其他人用餐感受啊。"
說完之後,這才離開。
"小子,你就是允允現在的男朋友?"張寶山似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陸原,不過顯然,他也已經從趙倩那裏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張寶山冷冷的看著陸原。目光裏有一種動物爭奪配偶的仇恨,"聽說允允跟你在一起很吃苦?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幸福,那請你滾開她的身邊好嗎?"
說著,張寶山又看向周允,"允允,真沒想到我深愛的女人,我捧在手心裏的女人,現在竟然和一個吊絲在一起。"
"張寶山,你說什麼呢?"周允皺起了眉頭,"我們隻是初中同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尊重我男朋友。"
"哈哈,你男朋友?就這個吊絲?信不信我隨便拔一根腿毛下來都比他身價高?"張寶山不屑的看著陸原,衝著說道,"喂,小子,告訴我,你在哪個工地上扛水泥袋子,說不定我認識你們老板,到時候我跟你們老板說一聲,讓他多發你幾塊錢,哈哈,不怕告訴你,錦城工地上,沒有我不熟的!"
"張寶山同學,還請你尊重一下別人吧。"眼看著張寶山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過分,滕紅旗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畢竟,他也是以前的班主任,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說兩句的。
不過滕紅旗這一開口不要緊,張寶山的目光,刷的一下,就移到了滕紅旗的身上。
"噢,哈哈,我差點都忘了滕老師也來了,我還沒跟滕老師打招呼呢,滕老師,你可好啊?"張寶山哈哈大笑著,一副很熱情的樣子,隻是,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嗯,挺好的,你也好,張寶山同學。"既然張寶山這麼熱情的上來打招呼,滕紅旗也不能不理會。
"挺好的?"張寶山的目光盯在了滕紅旗身上,突然嘿嘿一笑,"恐怕沒有挺好吧。"
"你,什麼意思?"滕紅旗不由一怔,身體好像顫抖了一下,目光也有幾分退縮的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張寶山說中了一樣。
"滕老師,我聽說,你女兒最近工作被炒魷魚了啊,因為這個事,你女兒和你女婿吵了好幾天,你女兒的工作不錯啊,一個月一萬多,現在沒工作了,家庭生活有點困難了啊,聽說你孫子最近還要上小學,這沒錢可不行啊。"張寶山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
滕紅旗目光裏陡然露出幾分驚懼之色,也是,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事,張寶山怎麼會知道的呢?
而且,滕紅旗已經很多年沒見到張寶山了,如果不是這一次初中同學會,滕紅旗都不會知道張寶山也在錦城市。
而現在,滕紅旗對張寶山的近況一無所知,但是張寶山卻對他的家事了如指掌。
滕紅旗當然吃驚了。
"我想,這幾天滕老師你肯定也為你女兒家的事情愁的睡不著吧,你本來到錦城市是來養老安詳晚年的,誰知道碰到這種糟心的事情,是不是心裏很愁悶啊?"張寶山沒有回答,繼續一副咄咄的口氣,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滕紅旗喃喃的說道,臉上也露出一種難為情的樣子。
是啊,此時包間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和張寶山,聽著張寶山和他的話。
現在好了,所有昔日的學生,都知道自己家裏的這些事情了,都知道自己女兒工作丟了,家裏亂糟糟的事情了。
對於他來說,自然也覺得丟人的。
"嘿嘿,其實很簡單,滕老師,因為開除你女兒的,就是我。滕老師,你可別怪我啊,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是你的女兒啊,我是老板,你女兒是我員工,你女兒業務能力不行,所以我就開除了,哎呀,早知道那是你的女兒,我肯定不會開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