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島。
一個少女正飛快的奔跑著。
她緊咬著嘴唇,秀氣的雙眉倒數著,仿佛裏麵藏了怒氣。
她細長的雙腿跑得飛快,她穿過花林,拂動的花枝灑下無邊的花瓣,花瓣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頭發上,落在她雪白的裙子上。
然而少女惱怒的從身上扯掉花瓣,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一直跑啊跑啊。
"婉兒小姐!"
院子裏,廚師們突然一陣躁動。
當看到陸婉衝進來的時候,他們也預料到了什麼,他們的臉上,也顯得十分的難過。
陸婉突然猛的停下來來,看著眼前早已被斬得一片狼藉的蛋糕。
她痛苦的捂住嘴巴。搖著頭,一臉不敢相信。
她蹲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奶油,果醬和水果,看著她的心血,已經盡毀。
兩個奶油做的小人,摔在草地上,雖然身體和臉已經摔得變形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小男孩拉著一個小女孩。
旁邊的廚師們,也難過的不願意多看,轉過了身去。
隻有他們知道,為了做這個蛋糕,婉兒小姐花了多久到時間請教他們,一遍一遍的練習裱花。
到最後做這個蛋糕的時候。婉兒小姐更是沒讓任何人動手,全程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
所有廚師都知道,這個蛋糕花了陸婉多少心血。
所以,那個廚師才會在即使雙腿顫抖的情況下,依然擋在蛋糕前麵。
陸家的傭人,心裏對陸家是充滿感激的。
陸婉目光裏噙滿了淚水,她緊緊握著秀氣的拳頭。猛然站了起來,渾身都是顫抖,向上戲飛龍走去。
她知道是誰幹的。
傭人已經告訴她了。
上戲飛龍的樣子那麼特別,而且他身上還沾滿了奶油。
陸婉就這樣,雙眼瞪著上戲飛龍,慢慢的向他走去。
上戲飛龍坐在案板上,一條腿垂在下麵,另一條腿悠悠的搭在案板上,正手裏拿著匕首慢慢的切著一扇羊排。
他的動作很熟練,每一刀下去,都很精準的緊貼著羊骨頭插進去,然後用刀尖挑起一塊半個拳頭大的羊肉,送進嘴裏。
當陸婉向他走來的時候。
他的目光也看向陸婉,他臉上沒有表情,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凶狠,沒有挑釁,更沒有害怕,沒有畏懼。
隻是他的眼睛,本來就是淩厲凶惡的,眉毛是粗放的,看著讓人有幾分恐怖。
他就這麼平靜的看著陸婉向他走去,他的目光,一直在和陸婉對視著。
一直到陸婉走到他跟前。
他的匕首就送了出去。
連同匕首尖端上的羊肉。
上戲飛龍就這麼坐著,看著陸婉,舉著手裏匕首上的羊肉,一直遞到了陸婉的胸口的位置,看到陸婉沒接,上戲飛龍的手腕還挑了挑,似乎在示意。
陸婉雙目都是怒火,一掌打開匕首,接著一拳向上戲飛龍打去。
上戲飛龍不屑的哼了一聲,肩頭輕輕一晃,就完全避開了陸婉。
陸婉因為慣性,直接撲到了案板上。她抓起一把剔骨刀,直接轉身又向上戲飛龍揮去。
上戲飛龍露出冷笑,手裏的匕首,輕輕在剔骨刀上一敲。
頓時,陸婉就覺得手腕抖個不停,她一個拿捏不穩,剔骨刀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住手,婉兒。"
陸北客慌忙走過來,攬住了陸婉。
"陸北客,這是哪裏的野丫頭,竟然敢行刺我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你指使的嗎!"
此時,一個女人嗬斥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