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雲的婚禮自然是下血本的,在桐城一個有名的酒莊舉辦的,邀請了許多人和記者媒體。

人多嘴雜,所以總會留下一片淨土——酒莊有個獨棟小別墅,隻有新娘、新郎、親屬和相關人員才可以進去。

後來,許歡喜進了這棟別墅,說是給楚星雲換造型。

可是楚星雲都出來,歡喜還是不見蹤影。

楚如斯內心隱隱不安,但是這獨棟是有保鏢嚴格把守,為了防止記者狗仔進去。

他勉強也可以列入親屬的行列,但是楚星雲這個狗主子都認不得他,更何況這些狗奴才呢?

他當機立斷沒有在等,而是找了別墅隱秘處,輕而易舉地就爬上來了——他在美國異常那幾年挺喜歡極限運動的,那種生死之間的搏鬥,讓他有種活在人世的感覺。

他通過樹木爬上陽台,進入了那獨棟小別墅。

心頭的不安更加濃重,經過江圖南和楚星雲的婚房,經過新娘化妝室,經過貴賓休息室,然而卻怎麼也找不到許歡喜。

直到,他透過陽台,看到正對麵的新郎休息室的畫麵——江圖南把許歡喜狠狠地按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急促地解著皮帶!

江圖南這個混賬,結婚都不安分!

他怒火中燒,然而他現在若是繞一圈趕到新郎休息室,恐怕會來不及。

他腦子一衝,抓起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就往落地窗前砸,很快落地窗就成了蜘蛛碎紋狀。

準備就緒,他就從對麵三樓直接躍下——幸好新郎休息室在二樓,存在一定的高度差,幸好兩個房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他才僥幸地踹開了玻璃,闖了進來。

玻璃窗雖然已經碎了,但是他這麼闖進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傷了,就像是個浴血而來的惡魔。

他把意識不清的許歡喜抱在懷裏,眼眸是一片嗜血的通紅。

他一腳踹向江圖南,本來還想上去追加幾腳,像是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該人道毀滅。

然而,保鏢聽到了裏麵的聲響,各種激烈,然而卻不太像是那種情愛的激烈。

保鏢覺得奇怪,打開大門,卻看到了一張戾氣十足的臉,混合著血液,讓人一看就不得動彈。

楚如斯當時不願意多做糾纏,許歡喜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滿臉潮紅,呼吸急促,嘴裏還喃喃自語:“救我,救我……”

“不要!不可以!”

“薛驚雲,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她似乎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那副樣子讓他覺得內疚感傾覆而來,而且她還一遍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曾經的名字。

哀求著他放過她。

可是他沒有,八年前他把這個少女的靈魂撕裂,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她重蹈覆轍。

他狠狠地放倒保鏢,然後立刻帶著許歡喜出去。

而保鏢則是攤在地上抽搐著,想要勉強站起來,卻是再次趴下來——特別懷疑那個修羅一樣的男人是不是摔斷了他的背脊!

楚如斯把許歡喜帶了出來,本想直接帶她去醫院,但是懷裏的女人確實一個勁地蹭著他,手隔著他的白襯衫亂抓,嘴裏念念有詞:“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