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都快被逼瘋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暗暗告誡自己要穩住,楚如斯就算是好上天了,也不是她這種人可以得到的。

如此一想,老祖宗的話就如耳邊風一樣。

然而楚如斯似乎醉酒上癮了,隔三差五就在路上攔她,不管不顧地摟住強吻,真的非常欠揍。

簡直是一回生,兩回熟。

終於有一天,許歡喜忍不住了——

她再一次被楚如斯攔路堵截,忍不住開口揭穿他:“你的演技我已經看夠了,一次兩次,我可以理解你醉酒,三次四次,就讓人懷疑目的不純了。”

楚如斯見許歡喜揭穿他了,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勾起她的下巴:“知道我千方百計,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許歡喜在月光下凝望眼前的人,心中似乎有怒火灼燒,他又何必這麼死纏爛打呢:“是你說的,糾纏不休很難看,你讓我很困擾,就像是以前的江圖南一樣。”

楚如斯倏然握緊拳頭,戾氣一閃而過,居然拿他跟江圖南比,這簡直是一種侮辱:“歡喜,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何必舍棄尊嚴為你。”

她冷笑一聲:“我當初為了應付江圖南的死纏爛打,把你留在身邊,那現在呢?為了躲避你的糾纏,我是不是有必要找個新男朋友?”

他危險地眯起眼眸,挑起女人尖細的下巴:“許歡喜,你說,若我不放手,誰敢接盤?”

她噎了一下,是的呀,誰敢為她杠上楚氏集團的二少爺啊:“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我跟你是兩個世界裏的人,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心思很堅定,我也考慮得很清楚,哪怕你曾經對我有一絲感情,就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楚如斯的手無力地鬆開,兩個世界,怎麼的?還一個地球人,一個外星人?

他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你有沒有想過,你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會扼殺掉我們之間的感情。”

許歡喜從手提包裏拿出離婚協議書遞給楚如斯:“我就是要扼殺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也不相信有什麼童話故事。”

如果沒有老祖宗和小寶貝,她也許還有勇氣接受他的感情。

楚家,絕非一個好地方,肯定又是一個龍潭虎穴。

楚星雲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楚家人的婚姻,都是有價值的。

她不會自取其辱撞上去,就算她心誌堅定,為愛走險,遇到逆境,她也許能夠抗衡,而老祖宗怎麼辦?許一諾怎麼辦?

——她讓這些人在她的愛情裏受傷嗎?

不可能,楚如斯對她而言,沒有這麼重要。

楚如斯忽然笑出聲,她真的好狠!

他把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直接扔在地上:“我要是再來打擾你,就是我犯賤!”

他毫不猶豫地跟她擦肩而過。

風過,吹得許歡喜發絲纏繞,耳邊隻留下了男人深沉的一句話。

“我除了身份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既然你不願意我再糾纏,如你所願,我不會再成為你的困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