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老祖宗那麼迫不及待地把她推銷出去啊?她那麼矜持,老祖宗就不能學著點嗎?
許歡喜還想說什麼,老祖宗已經掛了電話。
她耳邊都是空洞的忙音,無語望天,她可能不是她奶奶親孫女,大概是垃圾桶裏撿來的。
她低頭將手機收入手包裏,今晚大概是沒辦法回去了。
餘光忽然瞥見甲板上有一個小玩意,顯然是從她的手包裏掉出來的,居!然!是!
她騰地紅了臉,哦謝媽惹法克!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
那是昨天逛街時,宋詞順手給她買的小玩意,咳咳咳,準確地說,是床上用品。
她當時神差鬼使地收了下來,心裏想著萬一就用上了呢?反正宋詞不買也買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她也就收了。
今天歐陽來接她,她收拾好自己,看著宋詞特地給她準備的小雨衣,最終咬咬牙還是裝進了手包裏。
其實她今天來赴楚如斯的約,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楚如斯賭上整副身家來換她,她自然也該給出表示的。
況且,她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不顧一切,不計後果。
原來喜歡一個人,貪歡一餉,真的足矣。
就好像是八年前那樣子,明知道前路未知,依然願意付出一切。
…
八年前,當薛驚雲叫她走的時候,她不忍,但是心裏也有那種愛慕的情緒在裏麵。
她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也不盡然全部不願意。
所以,她當時害怕、驚恐卻也夾雜著憐惜,她沒有逃跑,或者說……她已經懵了。
反正當時她就沒有舍得離開,反正事情就稀裏糊塗地發生了。
她當時……沒想過自己會懷孕。
甚至……沒想過那個人會死。
於是,她沒有辦法舍棄許一諾。
這個孩子,大概是那人留下來唯一的羈絆了。
如果沒有許一諾,那個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就不複存在了。
…
許歡喜看著甲板上的大大咧咧的小雨衣,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間怎麼就想了這麼多,居然都忘了去撿起來。
她帶了這個東西來,代表她心裏是有準備的。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楚如斯一眼,那男人垂眸盯著甲板上的套套,臉上的晦暗不明,但是他驀地騰起一種氣場,似乎要將她完全包裹住。
這一瞬間,真的好尷尬啊……
這種近乎明了的暗示,兩人都是成熟男女,自然明白得很,不就是一拍即合的事兒麼!
太丟人了!
楚如斯的眸光終於從地上那正方形的包裝上移開,深沉似海地盯著幾乎石化的許歡喜:“你掉東西了。”
許歡喜下意識地彎腰去撿,嗯,這邏輯沒毛病,這確實是她掉的,既然掉了下來,那就應該撿起來。
可是……忽然覺得更加不對了!
她要是撿了,不就代表這個東西真的是她準備的嗎?!
楚如斯死死地盯著許歡喜的動作,成熟嫵媚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是魅惑,俯身的瞬間,曲線盡顯,身前的小深V裏顯露出瀲灩地春光,發絲自然的滑下來,腰部凹陷下去,起起伏伏都是女人的波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