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不輕不重地錘了楚如斯一下:“咱啥也不好說,咱啥也不敢問。老祖宗從小就教我,禍從口出,我哪裏惹得起省長大人,怕不是連屍體都找不到?再說,我們做美業的,給各種官太太、富太太服務再正常不過。所以嘴巴要嚴,人品要好,話不要多。”
楚如斯溫柔地理了理許歡喜的頭發,活得這麼內斂,小寶貝還有多累呀:“看來,我們歡喜知道很多秘密哦。”
許歡喜眉眼帶上了笑,真的,很多很多,但是真真假假不好說:“我們做美業,認識的人很多,我認識了一群師奶,她們什麼八卦都能聊,添油加醋,可精彩了,簡直比劇本還要精彩的多。”
“要不要跟我說一說?”楚如斯貼近許歡喜的臉,意味深長。
許歡喜推開楚如斯的大臉:“你走開!省長的秘密我沒跟你說,你都翻成這樣子了。我要是把其他秘密都暴露出來,你豈不是能把人每天上幾次廁所都查出來?”
楚如斯知道這是許歡喜圈內的事情,她有自己的職業道德,而他也懶得去八卦,可是……
“為什麼把李堯是省長私生子這種事情去告訴我?你都守了兩三年了,要是沒有我,你豈不是準備帶進棺材裏去了?”
許歡喜摸了摸,這種問題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關心他、擔心他嗎?楚如斯這個人吧,就像是個缺愛的孩子,非要逼她承認她心底的憐惜和繾綣。
明知道他在索取感情,可是許歡喜看著男人眼底的黑眼圈,內心裏卻是柔軟的。
問她要感情啊,她拒絕不了。
幹脆就全部都給出去,就像是被他控製了一般,隻要他開心,她就甘心奉上三魂七魄,五髒六腑。
誒……不行誒,她輸的好徹底啊,明明就說好了,要一直冷著心腸,看楚如斯能陪她玩到什麼時候,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迫不及待地投降了。
又陷入了智障的境地裏。
——因為很喜歡你,所以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果然,平時再清醒也好,戀愛了就是傻x。
她捧著他的臉,親昵地蹭了蹭:“你明知道的——卻還要我說。”她最終垂下眼眸,溫柔地笑了笑:“我跟你說這些,冒著風險去整合資料,肯定是想要陪你渡過難關。我不想你為難,你想要得到的,我希望你都可以得到。”
楚如斯心裏軟得不像話,這都是什麼神仙老婆,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積了什麼德。
他捏著她的腰,眸子裏燃起了烈烈的火焰,她最近說情話真的太好聽了,他喜歡得不得了:“真的我想得到的,你都希望我能夠得到?”
她認真地看著他:“當然。”
——他所求,她所願。
——這是她想要的愛情。
他抬起眼眸看著她,閃過一絲詭譎和誘惑:“那你知道,我現在想要得到什麼嗎?
每每楚如斯認真看她,她就像是被他定住一樣,下意識的地反問:“什麼?”
“你。”
男人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