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正在漫不經心的看著安瑟發出來的圖片,都是一些回顧的照片,每一張或笑或鬧,看著就讓人開心。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突然,其中有一張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張照片應該是全麵抓拍的,有個人……很像是楚如斯?

那個人在千人萬人中隻露出了側臉,許歡喜不斷的將圖片放大,雖然隻剩下模糊一片,但許歡喜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楚如斯!

別問她為什麼,她就是可以確定,就是有那種本事,在千人萬人裏認出他來。

那……為什麼楚如斯會在文化品鑒會上?他跟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

驀地,有人在敲門,非常粗暴,非常急躁。

許歡喜嚇了一跳,站起身來,人在異國他鄉,自然是看一眼貓眼。

心髒像是猛然被人抓住一樣。

因為她從貓眼裏看到男人師的眼神,裏麵全都是緊繃的張力,似乎要將她包裹起來。

門外,是楚如斯,他還沒有走?

許歡喜的手搭在門把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但是想到剛才兩人見麵,似乎沒有不愉快,楚如斯似乎聽懂了她的話,離她遠遠的,並且畢恭畢敬。

於是,秉承著人與人最後的信任,許歡喜緩緩的打開了門。

她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此時開門,就像放入了一頭野獸,將她原本所有的堅定和遠離都給粉碎,將她重新拽入一段驚天動地的關係裏。

出於對楚如斯的天然戒備,許歡喜隻打開了一條門縫,“你還有……”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問完,楚如斯就強勢的把門推開了,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腰,一個轉身,順勢將門關上,直接將她壓了門板上,甚至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低下了頭……

吻。

一個強勢的不容許抗拒的吻。

楚如斯知道,他肯定是瘋了,反正他也不是瘋第一第二次了。

他能夠察覺到,懷裏的女人抗拒的扭動著身子,雙手拍打著他的胸膛,嘴裏發出求助的聲音。

他知道她不喜歡,甚至知道——自己的行為肯定會被許歡喜討厭。

——可是,歡喜,我能怎麼辦呢?身體有自己的想法,不受我的大腦控製。

許歡喜是真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男人,就是來耍她的吧,明明上一秒畢恭畢敬,下一秒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幾乎本能的產生一種厭惡和抗拒,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吻她呢?

她不是楚如斯的玩物,也不是他的內疚,更不想摻合在他跟別人的感情裏。

兩人糾,纏在一起,牽扯著,掙紮著,像是不死不休一樣。

許歡喜惡狠狠的咬了楚如斯一口,但是那人反而更加興奮,似乎這血腥的味道就是戰場上的呼嘯。

許歡喜掙紮來掙紮去,也沒掙紮出個結果,她知道的,楚如斯受傷了,隻要她一腳踢過去,這個男人怕不是就能疼得嗷嗷叫。

但是,許歡喜發現,她做不到……

她內心裏都是絕望,即使已經離婚了,即使已經撕破臉皮了,她依舊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