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想丟,寧子希目光輕飄飄的掃來,“你敢丟試試。”
“丟掉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大不了再去買。”
我氣憤的將袋子砸回他懷裏,這男人就會欺負我!
寧子希抱著袋子,湊到我耳邊輕笑著說:“就是欺負你。”
我紅著臉推開他的腦袋,撇過頭去不理他。
晚上纏綿過後,我癱在床上裝死,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
寧子希抱著我,精神奕奕的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我一個字沒聽進去,隻是隱約聽到他說:我們結婚。
結什麼婚,他那些破事都還沒搞定。
我感受著渾身的酸軟,暗暗歎了口氣。
看來還是回去上班的好,白天有事情幹了消耗了體力,省得他白天閑著晚上把體力消耗到我身上來。
抱著這絲希望,我咬牙切齒的忍了寧子希兩個晚上,嚐盡腰酸背痛腿抖的滋味,終於熬到了周一,歡歡喜喜起了個大早,拽著寧子希起床。
寧子希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半撐著腦袋看著我,語氣有絲不悅,“回去上班你就這麼開心?”
“開心啊當然開心,再不回去上班錢就花光了!”
“花光了我養你。”
“你還有錢養我啊?”
“……”
見寧子希終於不吭聲了,我笑眯眯的抓著衣服跑出了房間。
等我從衛生間裏換好衣服洗漱完出來,寧子希也已經穿戴整齊了。
我看也不看寧子希,心情十分好的在梳妝台前坐下,對著鏡子塗塗抹抹起來,沒忘催促他,“快去刷牙洗臉,別遲到了。”
寧子希沒有應我,但透過鏡子,我看見他起身走出了臥室。
外麵的天氣已經很冷,我裹緊了身上的圍巾,眼見著車子離醫院越來越近的時候,心反而有些忐忑起來。
當初寧子希和傅清雨的事情,院裏的人知道的也就三兩個,可也並不是沒有,“知情人”裏就有黎曉惠和婦產科科主任。
在她們眼裏,我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被停職的,現在回來上班,還和寧子希一起回去,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我。
雖說寧子希說過會澄清,可那是在傅清雨生產的前提下,可現在距離傅清雨的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呢。
車子快開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伸手過去扯了扯寧子希的袖子,“你在這裏放我下車。”
寧子希抽空瞥了我一眼,“你在怕什麼。”
“怕別人說我們這對狗男女。”
“胡說,我們明明是神雕俠侶。”
神你個大頭鬼!我懶得跟他貧嘴,“快停車,放我下去。”
寧子希嗤了聲,當真在路邊靠停,將我放了下車。
下車前,我聽到他說:“隻此一次。”
我當做沒聽見。
反正他一天不把事情和院裏的人說清楚,我就一天和他保持距離。
至少在院裏。
回到住院部六樓,這次是以醫生的身份回來的,再次穿上白大褂,隱隱的居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既然回來上班,我就做好了被黎曉惠問話的準備。
趁著現在什麼病人,也沒到查房的時間,我去了趟科主任的辦公室回來,就和黎曉惠湊成一堆,小聲的聊了起來。
“快說,你和寧醫生究竟怎麼一回事?”
“就這麼一回事,隻不過他和傅清雨不是我們想的那回事。”
黎曉惠看起來有些懵,“什麼這回事那回事?”
見她不明白,我耐心的將事情簡簡單單的說了遍,隻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明白,隻是知道寧子希在法律上是單身,沒有和傅清雨領證,他們不是我們想的那麼回事,傅清雨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黎曉惠聽到後,沉默了片刻,突然問:“我看你前幾次因為徐安晴來醫院都是寧醫生陪你過來的,所以你和寧醫生現在是在一起了?”
我紅了紅臉,不自然的抬起手勾了勾耳鬢碎發,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喉嚨有些幹啞的應了聲,“算,算是吧。”
黎曉惠用手肘捅了捅我的手臂,“算什麼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寧醫生說得對,你有時候確實挺矯情的啊。”
矯情?寧子希平時都這麼埋汰我的?
中午快下班時,寧子希發信息過來問我什麼時候去吃飯,我想起他跟別人埋汰我的事情,硬是沒理他。
下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整個上午都沒看到秦桑桑,便問黎曉惠,“桑桑還沒回來上班嗎?”
“你不知道?”黎曉惠驚訝的回望著我。
心裏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問:“知道什麼?”
黎曉惠歎了口氣,“桑桑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