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走了之了那該多好啊!

還回來幹什麼,回來繼續讓我傷心難過的麼!

寧子希仍舊隻是看著我,眉頭越擰越緊,卻還是不吭聲。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還是說,就像我想的那樣,是分清了我和徐安曉的區別才離開,後來又覺得有個替身也挺好才回來的。

越想越難過,一股莫名的怒意由心底升起,悉數湧上腦中,我生氣的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去砸他,“去那邊站著。”

寧子希眨了眨眼,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老婆!”

“誰是你老婆,去那邊站著!”

“……”

看著寧子希真的起身走去牆邊站著,我胸腔的那股怒意才散去不少。

趕他出去又擔心他像昨晚那樣在門外傻站著,真讓他走,我還很沒誌氣的不舍得,倒不如就讓他站在屋裏好了,隻要屋內開著暖氣,多站一個晚上也弄不垮他。

不管他跟傅煙雨說的那句從來沒把我當成誰的替身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可置否我確實沒那麼生氣了。

可心裏始終還是梗著,在意他當年是因為我和徐安曉長得像才找上我的,在意如果徐安曉還在就不會有我的這個假設,在意他說他愛徐安曉一生一世。

他愛她,那我呢,我算什麼。

多看他一眼還是覺得好生氣,我索性進廚房去找吃的,懶得看他。

找了一圈,廚房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半點兒現成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我打開冰箱翻了一下,蔬菜肉類倒是不少,但我全都不會做。

最後我從菜地下翻出一包麵條出來,打算自己動手煮碗麵條吃。

很久很久沒親自下過麵條了,我動作十分笨拙的從櫃子裏翻出個小鍋,洗幹淨盛上水,放上灶台,開了火,把那包麵條全都倒了進去。

“老婆,煮這麼多你吃不完。”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嚇得我的手一抖,手裏的筷子掉進了鍋裏。

我回過身,惱怒的瞪向門口的人,“誰讓你過來了。”

寧子希往我身後看了眼,“老婆,還是我幫你煮吧?”

誰要你煮了,我偏要自己煮!

我冷眼瞪著他,“回去站好。”

“老婆,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將寧子希趕回沙發旁站著,我走回廚房裏,另外拿了雙筷子,將鍋裏的那雙夾了起來。

眼看著鍋裏的水開了,我倒了點鹽進去。

又等了十分鍾,熄火,起鍋。

就和寧子希說的一樣,我煮的太多了。

想到寧子希也沒吃晚飯,我不情不願的從消毒碗櫃裏多拿了碗出來,盛滿第一碗,見鍋裏還有很多,我把另一個碗放回消毒碗櫃,從裏麵拿了個大鐵盤出來,把鍋裏剩下的麵條全都倒了進去。

將一碗一盤端出去,我又折回廚房裏拿了兩雙筷子出來,冷著臉對還站在沙發旁的寧子希說:“過來吃麵。”

寧子希走過來,探頭往大鐵盤裏看了眼。

“老婆,你是不是少拿了一個碗。”

“沒少拿,那盤全是你的。”

我看見寧子希眼角抽搐了一下,我當做沒看見,端著自己那碗走到另一邊坐下,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其實,除了糊了點,幹了點,味道不太如人意了點,我覺得我煮的麵條還是很不錯的。

我咽下嘴裏的麵條,一抬頭,看見寧子希站在桌旁沒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愣著做什麼,坐下來吃。”

“老婆,我能回去站著嗎?”

“……不能!”

混蛋,寧願回去站著也不吃我親手煮的麵條。

還說愛我,都是假的!

我通紅著眼眶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下頭啃自己碗裏的麵條。

可是就算不看他,我還是覺得很生氣很難過。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鬧什麼別扭。

眼眶裏燙燙的,輕輕眨一下眼睛,就有眼淚掉落在碗裏。

手裏的筷子突然被奪了去,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人抱了起來,緊接著我就坐在了寧子希的雙腿上,而他在我原來坐著的凳子上坐下。

我愣愣的抬起頭看他,“你幹嘛?”

寧子希也低下頭看著我,“突然想抱抱你。”

神經病。我推開他剛站起來,腰間忽然一緊,我又被拉了回去。

寧子希緊緊的抱著我,薄唇貼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們談談。”

該談的剛才已經談過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索性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不看他。

隻聽寧子希突然歎了口氣,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側臉靠在我的腦袋上,聲音輕輕的說:“當年我離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徐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