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鬱溪氣呼呼的瞪著寧曉,等他解釋解釋這個女生是誰。
太可惡了,他居然跟別的女生玩,還讓別的女生找到自己公寓來了。
她不禁想,要是她今天沒來,他是不是就要和這個女生慶祝搬遷大喜了。
寧曉心裏雖然著急小媳婦誤會,臉上卻沒有露出分毫,淡定自若的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門口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陳圓花。
念在陳圓花前幾天東奔西跑幫他找過房子的份上,寧曉也不好把人趕走,但也沒把人請進屋裏,男女之防還是要有的,隻是問:“有事?”
“聽說你昨天搬過來了,過來看看你。”陳圓花越過言鬱溪,走到寧曉麵前,仰著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寧曉,“我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
寧曉皺了皺眉,將呆呆的站在一旁鼓著小臉生氣的言鬱溪拉到自己身旁,才對陳圓花說:“今天不方便,改天請你吃飯。”
“不方便?”陳圓花再次將視線放在言鬱溪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言鬱溪兩眼,眼底隱過一抹驚豔之色,試探的問:“妹妹?”
“不是。”
“嗯?”
“我媳婦。”
“……”
兩個姑娘一臉錯愕的看著寧曉。
回過神後,言鬱溪樂了,也羞了。
陳圓花驚訝多於難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你媳婦?”
寧曉低頭看了言鬱溪一眼,言鬱溪見寧曉看過來,就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低下頭,臉通紅通紅的,耳根子也紅得幾乎可以滴血來了。
寧曉輕應了聲,同時暗歎,他的小媳婦真容易害羞。
陳圓花麵色古怪的看了看寧曉,又看了看言鬱溪,胸口堵著氣,陰陽怪氣的說:“寧曉,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小蘿莉。”
沒等寧曉開口,陳圓花麵露鄙夷,又繼續說:“連未成年都敢下手,真是禽獸不如,算我瞎了眼,哼!”
陳圓花說完,一轉身,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直至陳圓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寧曉才走過去把門關上。
一回頭,捏了捏言鬱溪肉感的小臉,溫聲教育她:“以後不要隨便給不認識的人開門,很容易被壞人抓走的,知道嗎?”
言鬱溪紅著臉,乖巧的點點頭,小聲說:“知道了。”
雖然,言鬱溪並不知道他在和她說著什麼。
此時此刻的言鬱溪,腦子裏不停的回響著剛才寧曉說的那句話。
他對別人說,她是他媳婦。
唔,好開心啊。
也有點兒,羞羞噠。
寧曉到底是看著言鬱溪長大的,看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也沒舍得再訓她了,牽著她往客廳裏走,走到沙發前,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將一直拿在手裏的酸奶往她手裏一塞,隨後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右臂橫在言鬱溪身後,打在沙發背上,看起來就像是在摟著言鬱溪。
一直默不作聲看好戲的陸宴白和小黑相視一眼,齊齊朝那膩歪在一起的兩人投去目光。
言鬱溪低著頭喝酸奶沒看到,寧曉假裝看不到,側頭輕嗅著言鬱溪烏黑的發,溫聲問言鬱溪,“老師布置的作業做完了嗎?”
“發的模擬卷子全都做完了。”言鬱溪乖巧的說。
“寶貝真棒。”寧曉毫不吝嗇的誇了句,無視陸宴白和小黑偷來的鄙夷目光,繼續問:“寶貝,明年打算考哪所大學?”
這個,言鬱溪早幾百年前都想好了,吐掉含在嘴裏的吸管,笑容靦腆的說:“想考,寧曉哥哥的學校。”
寧曉眉梢輕佻,“哪個專業?”
言鬱溪更不好意思了,“想學護理專業。”
頓了頓,小聲解釋:“夏寧說,護士的衣服比醫生的好看。”
寧曉:“……”
這樣的理由,寧曉沒法反駁。
到是小黑第一次聽妹妹說高考誌願,有些驚訝的同時,也惡寒了下,“傻妹,你就這麼喜歡伺候人?當護士要幫病人端屎端尿,又髒又累的啊。”
在家的時候,妹妹是爸爸媽媽的公主,是他們兄弟兩的小女王,誰都沒使喚過她,大夥都疼著寵著她,她居然想著要去伺候別人,先不說他們兄弟倆了,爸爸媽媽知道了該多生氣多傷心啊。
言鬱溪一聽,果然有些退縮了。
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其實不想去伺候人的。
畢竟當慣了公主,誰想去當奴隸呢。
寧曉見言鬱溪糾結,涼涼的掃了小黑一眼,示意他閉嘴,不要在危言聳聽,隨後話鋒一轉,問言鬱溪:“寶貝中午想吃什麼?”
言鬱溪一聽到寧曉的問話,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但小黑還是很擔心妹妹跑去當護士,當天晚上偷偷摸摸的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回去,告訴媽媽妹妹想當護士的事情。
陸小白一聽,嚇得立即掛了小兒子的電話,跑去女兒臥室裏找女兒,對女兒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甚至還拿出手機找出各種護士們被病人打罵收委屈的視頻來嚇言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