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寧熙晨都這麼說了,傅清雨再問會不會麻煩到他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想著妹妹之前還弄壞過人家的車子,現在寧熙晨卻不計前嫌,傅清雨對寧熙晨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輕輕頷首,“那就麻煩寧先生了。”
“傅小姐不用客氣。”寧熙晨看了眼傅清雨手裏的魚竿,眉梢輕挑。
傅清雨臉上沒有因為撞“竿”而露出半點兒不好意思,反而很是誠實的說:“我媽給我買的,讓我順便給她釣個金龜婿回去。”
聽著傅清雨的解釋,寧熙晨失笑。
價值四五萬塊錢的魚竿,用來釣金龜婿,沒毛病。
傅清雨打了個電話給許章政讓她過來,站在寧家院子裏等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就看見許章政蹦蹦跳跳的跑來了,手裏還拿著頂太陽帽。
“咦?”許章政看了看站在傅清雨身旁的寧熙晨,又看了看傅清雨,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湊到傅清雨身旁輕捅了下她的手臂,“你和寧家二哥?”
傅清雨想了下,解釋:“飯友。”
似乎也唯有“飯友”這兩個字,能夠解釋他們目前的關係了。
“飯友?什麼東西?”許章政一臉茫然,見傅清雨沒有解釋的意思,也沒好意思在寧熙晨麵前追問,笑嘻嘻的喊了聲:“寧二哥。”
寧熙晨笑著點了下頭,從傅清雨手裏接過魚竿,放進車子後備箱裏。
合上後備箱,溫聲對身後的兩個姑娘說,“上車吧。”
“啊?”許章政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傅清雨。
傅清雨淡聲解釋,“寧先生要去釣魚,正好可以一起。”
許章政還是不太能反應過來,木然的點點頭,倒也沒有再問。
等寧熙晨上了車,許章政驀地回過神,力道不知輕重的扯過傅清雨,壓低聲音質問:“你和寧家二哥是怎麼回事,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不算太熟。”傅清雨如實說。
她和寧熙晨隻是每天吃頓飯的關係而已,硬要說再有別的,那就是她曾經追過他,一起抓過罪犯,現在又準備一起去釣魚,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寧熙晨的車子已經調轉好車頭開過來了,許章政隻好暫時閉了嘴。
上車後,傅清雨和寧熙晨說了傅煙雨小區的地址,順便給傅煙雨發了條短信過去,讓她現在走出小區門口等著。
許章政看了看寧熙晨,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寧二哥,我們要上山玩,你要去釣魚,我們同路嗎?”
“嗯。”寧熙晨點了下頭,溫聲說:“城郊有個挺不錯的地方,有山有水,風景不錯。如果留在那邊過夜,明天早上還能看日出。”
“哇!”許章政雙眼瞬間就亮了。
傅清雨看了她一眼,便扭頭看向窗外。
十五分鍾左右,車子來到了傅煙雨住的那個小區門口。
傅煙雨早就等在了哪裏,身後背著一個小背包,百無聊賴的等著。
車子在傅煙雨麵前停下,傅清雨將車門推開,衝著傅煙雨招了招手,揚聲喊:“小煙,上車。”
傅煙雨看見傅清雨,心中一喜,也沒多想,直接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後,照例撲進傅清雨懷裏撒了一頓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車子裏不隻有她和傅清雨還有許章政三個人,駕駛座上還有一隻。
傅煙雨從傅清雨懷裏出來,探身過去趴在駕駛座背後看前麵的人,看清看車的人是寧熙晨後,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大喊:“是你,色狼!”
寧熙晨:“……”
許章政:???寧家二哥色狼???
車內霎時間,有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
傅清雨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把傅煙雨抓回來摟在懷裏,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寧熙晨道歉,“抱歉寧先生,我妹妹失言,還請寧先生不要生氣。”
“嗯,不生氣。”寧熙晨輕應著,語氣沒有任何異樣,也確實沒有生氣,小孩子而已,沒必要太過計較。
倒是許章政聽出了點兒奸情,抓過傅煙雨就問:“寧二哥怎麼你了?”
寧熙晨:“……”
“好好說話。”傅清雨目光涼涼的瞥了許章政一眼。
她妹妹還是個未成年,這種事情胡說八道對誰的影響都不好。
許章政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吐吐舌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煙,寧二哥,你們別生氣啊。”
寧熙晨好脾氣的輕笑了下,沒說什麼。
傅清雨將傅煙雨從懷裏拉出來,板著臉低聲訓了她幾句,和她講了道理講了禮貌,又讓她和寧熙晨道了歉後,看了看她背在背後的小背包,語氣緩和了幾分,“包包裏帶了什麼?”
傅煙雨眨了眨眼,“地瓜。”
傅清雨:“……”
一個多小時後,四個人總算來到了目的地。
在城郊的一個小山莊前停了車,寧熙晨拿著兩根魚竿和一個小桶,靜靜的著幾個小姑娘在小山莊門口轉了圈,才領著三個姑娘往山間小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