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擦藥,豈不是又要看把她光光?
雖然看一次是看,看兩次也是看,傅清雨還是覺得很別扭。
眼見著寧熙晨又要把自己抱上樓,傅清雨雙手推了下寧熙晨的胸膛,從他懷裏跳下來,朝他伸出手,“寧先生,把藥給我吧,我可以自己來。”
寧熙晨沒把東西遞出去,低頭看著傅清雨,“背後的傷擦得到嗎?”
“……”傅清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擦得到背後被自己搓破的傷口,隻知道她更加不能放任自己和寧熙晨這樣曖昧不清下去。
一次是意外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兩次就不能再叫意外了。
傅清雨沉默片刻,仰起頭對上寧熙晨的目光,輕聲說:“寧先生,男女授受不親,把我看光,要對我負責。”
寧熙晨目光微閃,“你想我對你負責嗎?”
傅清雨不想,但見寧熙晨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像是在思考著要不要對她負責,她突然就不敢繼續問下去了,隻是說:“把藥給我吧。”
“如果傅小姐想,我不介意負責。”寧熙晨低聲說著,上前一步,一彎腰,再次把傅清雨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
傅清雨還沒從寧熙晨的話裏回味過來,轉而發現自己已經再度被抱起來來,便將他剛才的話暫時拋在腦後,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和寧熙晨動手。
就在她遲疑著的要不要動手的這小片刻的時間,人再次被放在了他的床上,背對著寧熙晨坐著。
傅清雨心底莫名一慌,下意識想轉過身,肩膀被一隻大掌按住,寧熙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傅小姐,隻是擦個藥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擦藥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做。
傅清雨聞言,沒有再動。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再拒絕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沒再浪費時間,背對著寧熙晨,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
當冰涼的觸感落在了背部的傷口上,傅清雨身子驀地僵住。
無意識的緊繃著身子,完全忽視了冰涼褪去後火辣的疼痛感,注意力莫名的集中在那根往自己背後抹藥的手指上。
有點癢,還有點麻,就像低電流劃過。
空氣,似乎在逐漸的升溫。
傅清雨麵上沒什麼表情,整張臉卻通紅通紅的,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尤其是察覺到身後那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之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瓶藥膏被輕輕的推在了她的手邊,身後傳來的寧熙晨的聲音有些沙啞,“背後好了。前麵的,你自己來。”
傅清雨回過頭,看見的是寧熙晨離開的背影。
他出去後,沒忘幫她把門帶上。
房間裏,就隻剩下傅清雨自己一個人。
安安靜靜的,空氣中的溫度逐漸的降了下來。
傅清雨低頭看著手邊的藥膏,緩緩拿起。
食指沾了點,輕輕的往自己身上的傷口抹。
藥膏塗抹在皮膚上,還是冰冰冷冷的,卻全然沒有了剛才寧熙晨替她抹時,那種低電流劃過肌膚癢癢麻麻的感覺。
塗抹完藥膏,傅清雨抓著那一小瓶藥膏,拉開了房間的門。
一抬頭,就看見寧熙晨正站在門外,背靠在門對麵的牆壁上。
寧熙晨抬起頭,笑容溫和的問:“快到午飯時間了,一起出去吃?”
“不了。”傅清雨輕聲拒絕,“我想回去睡個覺。”
寧熙晨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跟在傅清雨身後,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