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許章政驚訝得快說不出來了,結結巴巴的,“我……你送她回去,我先……先回去找我媽,再見。”
許章政說完,也不管趙瑾瑜樂不樂意,連拖帶拽的把趙瑾瑜一起拉走。
那兩人離開後,寧熙晨抱著傅清雨往電梯的方向走。
才走出幾步,忽然看到電梯口那邊站著幾道熟悉的身影,稍稍遲疑了一下,立即轉過身,往安全通道走去。
醉了酒的傅清雨依然很安靜,和平時不同的,就是小動作太多。
從三樓下到一樓的這一小段路裏,傅清雨一雙手極其不安分的,上上下下的將寧熙晨的臉和胸膛全摸了個遍。
而且不止摸一遍,還來來回回的摸。
折騰得寧熙晨很是無奈,想丟又沒舍得丟,“傅小姐,摸夠了嗎?”
然而醉貓並不能聽出他話裏讓她撒手別亂動的意思,還煞有其事的板著小臉說:“還沒有,你再讓我摸摸,我給你錢。”
“……”寧熙晨哭笑不得。
下到一樓,寧熙晨從安全通道口離開,走回車子停放的地方,將傅清雨放下來,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後,又將人抱起,塞進車裏。
繞到駕駛座剛做進去,那隻不安分的爪子又摸了過來。
寧熙晨眼皮跳了跳,深呼吸一口氣,兩根手指捏住傅清雨的手腕。
沒等他開口訓斥傅清雨兩句,就聽傅清雨不悅的低喝了聲:“鬆手!”
寧熙晨:“……”
手一抖,捏在兩隻中的那隻手掙脫開,又摸了過來。
不過也算安分,來來回回都在胸膛上亂摸,沒去碰別的地方。
寧熙晨重重的呼了口氣,移開目光,強迫自己無視身上胡作非為的那隻手,抖著手發動車子,驅車回大院。
那家酒樓離大院不算遠,十分鍾的路程。
很短,但寧熙晨開著車子,卻出了身八百米短跑的熱汗。
車子停在自家院子裏,寧熙晨氣喘籲籲的,渾身都是汗水,就像剛從水裏麵撈出來似的,慌忙抓住傅清雨不安分的手,“傅小姐……”
話才剛出口,驀地卡主。
寧熙晨驚愕的看著傅清雨伸過來的另一隻手,整個人懵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重重的咳了幾聲,泛紅著臉,把傅清雨的手從自己的腰帶上拿開,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傅小姐,我送你回……”
話同樣沒說完,話音再次頓住,寧熙晨哭笑不得的看著雙手雙腳並用,從副駕駛座那邊爬過來,正吃力的往自己身上爬的傅清雨。
見過不少醉酒耍酒瘋的女人,但像傅清雨這種,醉了就往男人身上亂摸不停揩油,甚至還往男人身上爬的,寧熙晨還是第一次見。
寧熙晨歎了口氣,沒將傅清雨推開,扶了扶她,讓她在自己腿上坐穩。
傅清雨在寧熙晨懷裏找到舒適位置坐好後,就像隻樹袋熊一樣長開雙臂抱著寧熙晨,乖乖的趴在他身上不動了。
傅清雨酒量其實不錯,不輕易醉,可一旦喝醉,就會一改平日反感觸碰男人的毛病,隻要是個人在跟前站著,不是親就是摸。
也是許章政和趙瑾瑜沒見過傅清雨醉酒不知道,才敢把傅清雨交給寧熙晨,如果換成傅煙雨,打死她都不會然人接近醉酒的傅清雨。
寧熙晨低下頭,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突然靜下來的傅清雨,麵色柔和下來,忍不住抬起手輕撫著她的發,一下又一下。
靜靜的感受著懷裏人的乖巧,寧熙晨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剛才在酒樓走廊裏看到的傅清雨壁咚趙瑾瑜的畫麵,想到要是他今晚沒有跟著她去,她現在爬的人可能就是趙瑾瑜了,眸色不由得一沉。
心思微轉,低下頭,湊到傅清雨耳邊,聲音低低的問:“剛才在酒樓的走廊裏,你想對趙瑾瑜做什麼?”
傅清雨聽到寧熙晨的問話,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小聲嘀咕著說:“趙瑾瑜啊,我想親他,沒親到。”
聽著傅清雨的話,寧熙晨整張臉都黑了。
“為什麼想親他?”
“不親白不親。”
“……”
傅清雨突然抬起頭,酒氣氤氳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寧熙晨,忽然抿唇笑了笑,輕聲問:“我想親你,讓不讓?”
和剛才在走廊她要親趙瑾瑜時一樣的對話,寧熙晨眼皮又是一跳。
寧熙晨沒有吭聲,隻是垂眸看著傅清雨。
傅清雨也沒打算聽對方回答,不管讓不讓她都是要親的。
眼下見寧熙晨不吭聲,傅清雨隻當他是等著自己親,於是雙手扶住寧熙晨的肩膀,直了直身子,朝寧熙晨的唇湊了過去。
唇瓣相觸那一瞬,寧熙晨想,酒其實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