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浪費了點時間,傅清雨六點多才出的門,正值下班車輛高峰期,在路上塞了會兒車,去到生日宴會場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今晚來的人大多數人身份都不簡單,會場不允許任何記者進入,守在門口的四個保安仔仔細細的檢查過請帖後,才肯放人進去。
也因為檢查請帖略慢,門口排起了短短的隊。
來的人大多數是帶伴兒過來的,傅清雨獨自一人站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和傅清雨相識的問了句:“傅小姐沒和傅夫人一起過來嗎?”
那人和傅清雨的傅清算得上熟識,因為傅清雨的父親這些年經常不在A市,極少參加宴會,所以那人沒有問傅清雨的父親。
傅清雨輕聲回答:“母親被一些事情耽擱了,要晚些才能過來。”
“這樣啊。”那人點點頭,沒有再問。
傅清雨收回目光時,視線不經意掃過那人身旁女伴的臉,瞧見那女人眼底的警惕,暗暗覺得有些好笑。
與自己無關的人傅清雨向來懶得多管,進入會場後,神情自然的端起一杯紅酒,往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麵前走,和他們打招呼。
行走商場,交際很重要,哪怕心裏頭再不喜歡,有些人必須得主動找機會來往,有些事情必須得做。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傅清雨熟練的在會場裏遊走,和一些熟悉的人打招呼寒暄,不管是男是女,都遊刃有餘。
杯中的酒已經喝盡,今天穿的鞋鞋跟很高,站了這麼久,傅清雨腳有點兒疼了,正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一道聲音將她喊住。
“小傅總,許久不見。”
傅清雨對上女人的笑臉,麵色緩和了些許,“何太太,許久不見。”
“小傅總越來越漂亮了。”何太太衝著傅清雨跑了個媚眼,端著酒杯走到傅清雨麵前,朝她舉了下手中的酒杯。
傅清雨側過身,從路過的服務員手裏拿過一杯紅酒,回舉了下,輕抿了一口,才接剛才的話,“容貌不值幾個錢,重要的是能力,何太太說呢?”
容貌隻能算得上清秀的何太太輕笑了下,眉眼間忽然染上一絲苦澀,聲音低了幾分,“我隻知道,越有錢的男人越愛女人那張漂亮的臉。你辛辛苦苦幫他操持內外又有什麼用,付出再多也比不上一張臉。”
傅清雨沒再接話,這屬於何太太的私人事,她不好多說什麼。
可她不吭聲,何太太卻不肯放過她,扭頭往右邊看去,依舊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傅清雨說:“你看那邊那個穿紅色裙子短頭發的女人,她原先隻是個酒吧陪酒女,去年幹掉了恒遠老總的發妻爬了上位。”
傅清雨循著何太太的目光望去,視線在那個女人的臉上轉了幾圈。
那個女人,正是剛才在會場門口對她露出敵意的女人。
原來她是那位長輩新娶的妻子。
說那個女人好看,傅清雨不覺得,那個女人的臉看起來不太自然,大眼睛尖下巴,典型的非主流臉型,要說不是整的,傅清雨還真不相信。
何太太又歎了口氣,收回目光,正想再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見了一抹身影,同時耳邊有動靜傳來,何太太正眼看了過去,臉上緩緩的露出了笑容,“寧市長來了。真人果然和電視上看到的一樣俊。”
傅清雨再次循著何太太的目光望去,便見寧熙晨正從會場門口走進來。
他穿著一身再平常不過的黑色西裝,身材筆直修長,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高貴優雅的氣質,此刻俊美的臉上揚著溫和得體笑容。
看著他,傅清雨腦子裏不適時宜的冒出幾個字:溫潤如玉。
緊跟著又有另外幾個字冒出:那是我男人。
在在場的所有人裏,寧熙晨不管是外貌還是身份都是十分出眾的,人剛剛出現在會場,立即有不少人眼尖的發現了,紛紛迎上去和他打招呼。
同樣是來參加晚宴,她需要遊走在各式各樣的人麵前,主動去找人打招呼,而寧熙晨能讓別人主動去和他打招呼,這就是差別。
而這種差別,家世因素有,但更多的是個人能力和魅力。
傅清雨不嫉妒,橫豎那男人是她的,而且她相信她隻要再努力點,讓傅氏更上一層樓,日後她也會成為被別人巴結的對象,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遲早有一天,她想要的,一定都會有。
“我也湊湊熱鬧過去和寧市長打個招呼好了,順便近距離看看帥哥養養眼。”何太太說完,輕晃著手裏的酒杯,朝寧熙晨走了過去。
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寧熙晨,忽然朝傅清雨所在的方向望去。
傅清雨正思考著要不要像其他人一樣圍上去和寧熙晨打招呼抱大腿,突然看見寧熙晨看了過來,不由得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