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辦公室內靜悄悄的,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清晰可聞。
寧紀臣寒著臉站在辦公桌前,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這兩個低著頭的女孩。
為了搶幾包衛生巾,大吵大鬧的,鬧得人盡皆知,他也算長見識了。
寧紀臣視線從雲晴輕和關素素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關素素的臉上,沉著聲音語氣不容置喙的開口:“關素素,你來說。”
關素素有些羞澀的忸怩了一下,紅著小臉,抬手指向雲晴輕,小聲的控訴,“我……親戚來了,顧……不,雲晴輕她,她不肯借我姨媽巾……”
聽著關素素的話,雲晴輕倏地抬起頭,冷眼看著關素素,嗤了聲,“我的東西,借不借是我的自由,為什麼一定要借給你。”
“喂!”關素素顧不得寧紀臣在場,不滿的衝著雲晴輕嚷嚷起來,“幾包衛生巾而已,你還有沒有革命情誼了!”
“誰跟你什麼有革命情誼了,不要臉!”雲晴輕不屑的嗤了聲,偏頭看向別處,連個眼神都不想再給關素素了。
寧紀臣麵色一沉,“去操場負重跑20圈,跑不完不能睡覺!”
雲晴輕:“……”
關素素:“……”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是不會有女朋友的。
她們不約而同的想。
……
大晚上,操場上多了兩個被罰跑的姑娘,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
小李子翻來覆去睡不著,悄悄爬過去扯了扯阿狗的頭發,“阿狗,你說咱老大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這麼晚了,居然還發小姑娘跑步。”
“咱老大不一直都這樣的嗎。”阿狗拉開小李子的手,眼睛也沒睜,“就老大那身材相貌,要是懂得憐香惜玉,就不會活了25年還是處男了。”
阿狗這句話,得到了宿舍內一眾人的讚同。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手下的人編排的寧紀臣此時正站在操場上,親自監督雲晴輕和關素素負重跑步,替她們數圈。
“紀臣。”柳醫生打著哈欠走到寧紀臣身旁,看了會兒跑到裏的兩個姑娘,突然說了句:“女人來月經的時候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會造成血管擴張,導致出血量增大,引起失血性的貧血……”
沒等柳醫生說完,寧紀臣已經朝跑道走了過去。
柳醫生愣了愣,搖頭失笑。
沒有再停留,打著哈欠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關素素確實是來姨媽了,背著20公斤重的東西跑了一圈就有點兒吃不消了,突然看見寧紀臣走進跑道,雙目一亮,加快了步伐。
不慢不緊的跟在她身後跑的雲晴輕也看到了寧紀臣,輕輕的擰了擰眉。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到寧紀臣麵前,眼巴巴的看著寧紀臣。
寧紀臣沒有看雲晴輕,對關素素說:“今天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謝謝長官!”關素素歡呼一聲,一溜煙跑掉了。
被留下來的雲晴輕皺著小臉站在寧紀臣麵前,等了一會兒,見他並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撇了撇嘴,往上提了提背帶,低下頭繼續往前跑。
才跑出兩步,背包突然被人拉住。
雲晴輕不明所以的回過頭,衝著寧紀臣眨了眨眼。
寧紀臣不為所動,“賣萌沒用。”
雲晴輕:“……”
好好說話,誰他媽跟你賣萌了。
見雲晴輕不吭聲,鼓著小臉憤憤的看著自己,寧紀臣莫名的決定有點兒可愛,麵色頓時緩和了不少,“今晚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長官,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
“……”
寧紀臣輕呼了口氣,心底有些無奈,“除了這個呢?”
“那些衛生巾是你買給我的,我不喜歡她,憑什麼借給她!”
雲晴輕麵色憤憤看起來還在生氣,但她的本意是不想將自己的東西分給關素素,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說出來的的話很容易讓人想歪。
很巧的,寧紀臣就想歪了。
停在他耳朵裏,變成了是他買給她的,所以她才不肯給。
這個回答,寧紀臣挺滿意。
見寧紀臣不說話,雲晴輕以為他又生氣了,氣焰頓時就消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嘟囔,“一言不合罰罰罰,長官你會單身一輩子的。”
周圍很安靜,寧紀臣的挺力也很好,自然將雲晴輕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低笑出聲,看著雲晴輕的目光裏,有光芒若隱若現,唇角緩緩勾起,“屁股底下墊著我給你買的衛生棉,還敢詛咒我?”
“……”雲晴輕抬起頭,一臉驚悚。
突然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媽媽,長官他耍流氓,他被鬼上身,好可怕!
看著雲晴輕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寧紀臣斂了笑,淡聲說:“回去休息吧。”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關素素的日用品,回頭我讓人去幫她買。”
雲晴輕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丟下背後20公斤重的背包,往宿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