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晴輕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用力的咽了咽唾沫,喉嚨忽然有些沙啞,“長,長官,有話好好……好好說。”
他剛才明明還說他不打算獻身的,那現在算什麼?
“說什麼?”寧紀臣沒有鬆開她,反而壓得更緊了些。
雲晴輕快喘不過氣來了,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能不能,先鬆開我。”
“不能。”寧紀臣低聲說著,卸了壓著她的力道,扣住她雙手的手鬆開,緩緩的往下滑,穿過她的腰後,不輕不重的將她摟住。
幾個月沒見,他還挺……嗯,挺想她的。
尤其是在小李子和阿狗開黃腔的時候,就更想她了。
雲晴輕鬆了口氣,呆了會兒,抬手回抱住他。
闊別已久的擁抱,雲晴輕抱得很認真,很虔誠。
她有些害怕,明天一早醒來,他又要離開了。
所以趁著他還在她身邊,她要好好的抱一抱他,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來。
兩人無話,房間內安安靜靜的。
耳邊可聞的,除了暖氣聲,便是彼此輕緩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紀臣往雲晴輕身側一歪,倒了下去。
雲晴輕回過神,偏頭看了眼,意外的看到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喂,趴女人身上還能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睡你大爺啊!
雲晴輕恨恨的捏了捏寧紀臣的臉頰,到底舍不得讓他疼,沒敢太用力。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同塌而眠,也是雲晴輕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緊張是有,但更多的是那種甜膩滿足的感覺。
即便光躺著什麼都不做,也足以讓雲晴輕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了。
雲晴輕側身躺著,和寧紀臣麵對麵,靜靜的盯著他的臉看了半響,抿著唇傻乎乎的笑了笑,伸手過去,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
他的臉沒什麼肉感,捏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雲晴輕的雙眼賊溜溜的轉了轉,手往下滑,膽大包天的去摸他的胸肌。
他沒穿衣服,正好方便了她,那結實的觸感啊……嘖嘖!
沒有人阻止,雲晴輕膽子肥的不得了,從胸肌摸到腹肌,來來回回的摸。
摸了好一會兒,雲晴輕才覺得有困意湧上來。
打了個哈欠,往寧紀臣懷裏挪了挪,摟著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乎是在雲晴輕睡著的那刻,寧紀臣就醒了。
準確來說,他早就醒了,隻是一直沒睜眼,就為了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接過讓他很失望,這姑娘,大概出來摸,什麼都不會了。
現在好了,她摸夠了困了睡著了,丟下被摸醒的他,欲火焚身。
寧紀臣沉默片刻,心裏頓時就有了決定,轉過身伸手過去把燈關掉,再回過身時,重新將她攬入懷中,低下頭,力道有些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三更半夜的,挑逗完就睡,哪兒有什麼好的事。
剛完成任務回來,渾身疲憊,本來打算今晚放過她,看來她並不需要。
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橫豎今晚和明晚,都沒什麼區別。
睡夢中的雲晴輕,在夢中被人捂著了嘴巴,蠻橫的往她嘴裏灌東西,她身上還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幫著,不僅動彈不得,呼吸還越來越困難。
雲晴輕無意識的哼了聲,憑著本能想要掙紮。
誰知道她的掙紮並沒有讓她更好過點,反而讓她更加的難受了。
她想知道誰這麼壞,居然這麼整她,可腦子裏就像是灌了漿糊,讓她的思緒無法清晰,不管怎麼努力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混混沌沌中,她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比夜色更加濃稠的雙眸,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她想起來了,她今晚沒回去,跟寧紀臣回了他家,此刻正躺他床上。
所以她在夢中的那些感覺,就是這男人對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是產生的。
雲晴輕感覺到身上有冷意襲來時,心中苦笑不已,她不是很懂男人,不懂他們為什麼明明睡著了,可睡著睡著居然也能發情。
用力偏過頭,躲開他的吻,氣喘籲籲的喊他,企圖喚醒他的理智,“長……長官,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寧紀臣嗯了聲,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你睡。”
雲晴輕:“……”
男人說的話,其實都是不可信的。
從前雲晴輕就明白這點,現在更是深刻且親身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
第二天早上醒來,雲晴輕覺得自己昨晚不是幹那事,而是跟人打了一架。
和她打架的這個人,身手絲毫不亞於她,將她揍得渾身酸軟疼痛。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重來,她一定……還會跟他來。
唉,她覺得自己和寧紀臣在一起後,她就變成抖M了。
“醒了?”寧紀臣眼睛未睜,摟著雲晴輕的手收緊了些。
雲晴輕盯著白花花的屋頂,啞聲開口,“我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因為和隔壁班的胖小子打了一架,把他揍進了醫院,我外公來學校處理這件事,回去後二話不說將我丟進了部隊裏,那是我第一次參與部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