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晴輕毫不掩飾的嫌惡的語氣,寧紀臣皺了皺眉,扣著她手腕的手鬆了幾分力道,卻沒有放開,淡聲問:“哪裏受傷了?”
雲晴輕愣了下,隨後想到徐家那邊鬧出的動靜並不算小,頓時了然。
不過她覺得很奇怪,她受傷跟他有什麼關係,這些年來她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他還是第一次跑到她跟前來問她是不是受傷了,這算什麼?
想到當年的事情,想到關久信的死,雲晴輕心底泛起了絲絲的疼,滋味太不好受,連帶著對寧紀臣也沒什麼耐心了,“寧少將如果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傷到哪裏了?”寧紀臣像是沒有聽到雲晴輕的話,麵色微繃,視線肆無忌憚的在雲晴輕身上來回的掃,似乎想要找到受傷的地方。
雲晴輕見他這樣,胸腔的怒火燒得更旺了,猛地抬起腳,朝他的下身踢過去。
寧紀臣沒想到雲晴輕會突然動腳,但反應很迅速,側過身避開了。
雲晴輕趁著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腳上,立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就想逃。
剛跑出幾步,脖子一緊,衣服後領被人拎住,整個人倒退了回去。
背部撞進了一方硬實的懷抱裏,雲晴輕再也裝不出雲淡風輕的表情了,氣急敗壞的瞪向身後的人,“你有完沒完!”
“開門。”寧紀臣將雲晴輕拎到咖啡廳門口。
雲晴輕自然不可能開門,咖啡廳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是跟他進去了,跟自己撞入虎口有什麼區別,當即梗著脖子撒謊:“沒帶鑰匙。”
寧紀臣看著雲晴輕微微泛著紅暈的小臉,緩緩的低下頭,薄唇輕貼著她白生生的耳垂,沉聲開口:“是你自己動手拿,還是我幫你把鑰匙……摸出來?”
摸出來?摸你大爺!
雲晴輕氣得臉都快歪了,嘴張了半天,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雲晴輕不動,寧紀臣也沒再逼她自己動手,單手把她鎖進懷裏固定住,另一隻手真的就開始在她身上摸了起來。
那隻大掌覆到自己身上那刻,雲晴輕渾身僵住。
透過咖啡廳的玻璃門反射,她能看到自己臉上驚訝的表情。
以及,自己被身後那人禁錮在懷裏,那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手。
這個人,怎麼這樣呢,他們之間分明沒有任何關係了啊。
就在雲晴輕失神的這片刻裏,寧紀臣已經從她身上摸出了鑰匙。
一共五把,問雲晴輕是哪一把她肯定不會說,寧紀臣也懶得問了,一把一把的試,隨著“哢”的一聲,咖啡廳的門被打開。
雲晴輕徹底的慌了,掙紮起來,“寧紀臣,你放開我!”
“別亂動。”寧紀臣低喝了聲,半摟著雲晴輕走進咖啡廳裏,視線不經意從她滲了血色的手臂上劃過,雙眸緊了緊。
見雲晴輕還在掙紮,又低聲威脅了一句,“再動,就地辦了你!”
“……”雲晴輕渾身一僵,不敢動了。
她無比後悔來這一趟了,她應該先問清楚是什麼事情的。
早知道等在這裏的人是寧紀臣,打死她都不會過來。
現在究竟算是什麼,分手這麼多年了,他憑什麼對她動手動腳呢。
分明就不喜歡她,幹什麼還裝成一副很擔心她的樣子,管她受沒受傷。
混蛋,力氣大了不起啊!
雲晴輕越想越委屈,慢慢的紅了眼眶。
這些年她哭過很多次,但沒有哪次是像現在這樣,因為委屈而哭的。
“哭什麼?”寧紀臣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緊跟著她的臉頰被一隻粗糲的手掌捧住,被迫抬起頭,迎上了寧紀臣的目光。
雲晴輕狠狠的咬了下牙,用力拍開寧紀臣的手,狠狠的將他推開。
這一次寧紀臣沒有再去抓她,配合的鬆開手。
“寧紀臣,你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你以為你是誰呢!”雲晴輕紅著眼眶惡聲吼著,就近抄起手邊的東西,也不管那是什麼,用力的朝寧紀臣砸過去。
寧紀臣眯了眯眸,輕鬆躲開,立即又有東西朝他砸了過來。
霎時間,咖啡廳裏接連不斷的響起了乒呤乓啷的聲音。
原本幹淨整潔的咖啡廳,不一會兒,就被雲晴輕砸成了一個垃圾堆,但凡她能拿得起來的東西,全都被她用作武器去砸寧紀臣。
寧紀臣始終被動的閃躲著,沒有阻止雲晴輕,任由她拿東西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