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臣把車停廣場旁的馬路上,遠遠的看著亮著燈的咖啡廳,猶豫著沒下車。
昨天晚上他離開後去處理了點急事,淩晨回到住處,洗澡的時候,不經意瞥見自己的內褲上有點不太明顯的血跡,愣了一下之後,立即就明白過來了。
那血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經意間傷到她了。
現在她肯定很生氣吧,他現在過去,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到底心虛,就算他再強悍,就算她發難,也不敢再對她來強了。
可是不來強的,以雲晴輕那個女人的彪悍程度,恐怕就要對他來強的。
要是來那方麵的強,他倒是挺樂意,怕就怕她一怒之下,也給他來上一腳。
越想心裏也沒底,寧紀臣滑下車窗,煩躁的抽起了煙。
進部隊的這些年裏,再艱難再危險的任務,他都沒有過任何退意和懼意,現在倒好,越活越回去了,怕一個女人怕到大晚上躲在車上抽悶煙。
半盒煙抽完,咖啡廳那邊的燈也暗下來了,寧紀臣摁了摁眉心,重重的呼了口氣,丟掉手裏的煙頭,重新發動車子,離開了。
……
雲晴輕忍著疼去洗了澡,翻出藥酒,往身上受傷的各個地方抹。雖然這次沒有見血,可一點兒都不比上次的情況好,疼死她了。
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身手好不說,速度也快,力氣還打得要命,一拳打下來,雲晴輕疼得感覺自己魂魄都快飛出來了。
抹完藥酒後,雲晴輕也懶得去找東西吃了,直接躺下睡覺。
她是真的沒想到,寧紀臣居然還找了人跟著她一起去了徐宅。雖然他的幫助是實打實的,可看在她眼裏,不信任她的能力也是真的。
雲晴輕現在正生著氣,寧紀臣不論做什麼,即便是好心,也會被她想成歹意。
帶著一股不甘心,一股傲氣,次日早上,雲晴輕又去了趟徐宅。
這一回,她沒有再等到天黑,趁著守衛換班,直接潛了進去。
昨天她觀察了一天,發現徐宅白天的守衛並不怎麼森嚴,天色暗下後,守衛才會加強,白天行動也沒什麼不好的,雖然容易被發現,可也相對安全很多。
這一回,雲晴輕的運氣終於來了。
宅子裏隻有一隊守衛的人以及一些傭人,有點兒分量的人似乎都不在。
雲晴輕費了番功夫毀掉徐元霖的書房裏的監控器和報警器,在書桌旁晃悠了一圈,用特殊工具暴力破壞掉所有上鎖的抽屜,一股腦將裏麵看起來有用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團成一團往胸口裏塞。
掃蕩光後,雲晴輕沒有多留,立即離開。
快跑出宅子門口的時候,運氣大概用光了,很倒黴的遇到了剛買菜回來的傭人,傭人的一聲恐懼的尖叫,立即又為她引來了人。
雲晴輕一刻沒停,立即離開。
幾乎是狂奔著跑到了大路,爬上自己來時借的一輛自行車,玩命的飛奔離開。
自行車的速度雖然不比機動車快,但勝在目標小,沒聲音,靈活性也強。
雲晴輕一路飛奔去到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丟了自行車,也不管過來的是去哪的公交車,直接跳了上去。
兜兜轉轉換了好幾趟車,總算是回到了市中心。
她沒有回咖啡廳,而是去了自己那個小公寓。
小公寓裏有一台她前段時間剛淘回來的二手電腦,雲晴輕把偷回來的光盤和U盤全都看了個遍,最後,還真的找到了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