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遠一臉鄙夷的反問:“你很爽?”
鬱少卿自然是不爽的,沒有人能比他更不爽紀臨安了,就如沒有人能比言瑾禾更不爽他一樣。果然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可是不爽,又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是男閨蜜,閨蜜,還是青梅竹馬,又不是奸夫。
陸靖遠不爽,所以他打算讓鬱少卿更不爽,“說起來,紀家這小子似乎和小白的關係更好,你不在那幾年都是紀家那小子陪著小白的吧。”
鬱少卿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句話,還真真是戳在鬱少卿心尖上了。
越是喜歡陸小白,他就越是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
別的不說,就說當前的。
如果當年他沒有走,陸小白又怎麼會有這個男閨蜜呢。
那頭,陸小白和阮星辰根本沒聞到到自己男人身上散發的醋味,甚至還和著紀淩雪還有江小凡,四個女人合夥把原本給紀臨安化妝的化妝師趕了出去,自己動手在紀臨安的臉上頭上胡作非為起來。
看得陸靖遠和鬱少卿,恨不得衝過去把紀臨安從窗戶丟下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紀夫人上來了,把紀臨安喊了出去。
婚禮要開始了,陸靖遠和鬱少卿暗暗鬆了口氣,大步走過去把自己老婆拎回自己身邊,牢牢的摟在懷裏,不讓她們再繼續跟上去。
下樓的時候,陸小白和鬱少卿走在最後麵,陸小白笑吟吟的看著走在前麵的新郎新娘,小聲對鬱少卿說:“雖然今天是紀同學娶媳婦,可我看著他,卻有種‘嫁女兒’的感覺,你說奇不奇怪?”
鬱少卿沒吭聲,他並不想和老婆討論情敵。
婚禮結束後,就隻剩下“洞房”這個環節了。
盡管鬱少卿和陸靖遠都很想為難紀臨安一番,可奈何阮星辰和陸小白將她們的男閨蜜護得很好,或者說一群女人都將紀臨安護得很好。
連在鬱少卿和陸靖遠結婚時先後刁難過他們的江小凡都沒有為難紀臨安的意思,以至於誰也沒有鬧成洞房,滿心鬱悶的從紀宅離開了。
回陸宅的路上,鬱少卿給紀臨安起了個外號,並告訴了陸靖遠。
那個外號是:婦女之友。
陸靖遠聽完深以為然,一低頭,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微信,麵無表情的把紀臨安的微信備注改成了“婦女之友”。
……
客人離開,新房的門一關,裏麵就隻剩下紀臨安和傅煙雨兩個人。
一時間,兩人麵麵相覷,都露出一臉空白的表情。
沒有談過戀愛直接就結婚的男女,大概就是這樣的。
想到接下來的環節,紀臨安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粗神經的傅煙雨沒想接下來的事情,她第一時間想起了教堂裏的那個吻,和紀臨安四目相對半響,幾乎是尖叫著朝紀臨安撲了過去。
紀臨安被她撲得倒退了好幾步,最後勉勉強強推到了床上,仰躺下去。
傅煙雨卻沒半點兒危險意識,直接撲了上去,伸出雙手掐住紀臨安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他,“你今天又占了我的便宜,說,知道錯了嗎!”
紀臨安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傅煙雨,沒說話。
新房是紀臨安從小住到大的房間,隻是家具全都換了新的,牆壁也重新粉刷了一遍,此時正貼著各種各樣的大紅大喜,和著新床上的大紅喜被喜枕,襯得整個房間都紅通通的,很是喜慶。
昏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這一片紅,映照在傅煙雨妝容精致的麵容上,硬生生的給她此刻有些猙獰的表情上憑添了幾分媚色,很是好看。
紀臨安盯著傅煙雨的臉看了一會兒,麵色淡定的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輕撫起她的背,“別鬧了。”
“誰鬧……”傅煙雨渾身一僵,後麵的話卡在嘴裏說不出來了,不由自主的感受著背上的那隻手,手臂上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也正是這時傅煙雨才想起來,宣過誓交換過戒指,她已經是紀臨安的老婆了,今天晚上是新婚夜,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是要做羞羞的事情的。
傅煙雨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危險,心頭大驚,也顧不得生氣了,慌忙掙紮著想要從紀臨安懷裏起來,“你……你放開我起來……”
紀臨安沒有說話,突然抱著傅煙雨翻了個身,兩人變換了位置。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傅煙雨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某種她這會兒一點兒都不想感覺到的東西,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你說的,不勉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