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撇了一眼王明,沒有理會他的話。
反而對著王靜說道:
“我哥死了兩年,你從未去過他墓碑前祭奠,甚至還公開詆毀他,這錢,拿的心安理得嗎?這地,轉讓的心安理得嗎?”
林宇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給我打的最後一個電話,說不怪罪你,嗬嗬。”
王靜陷入沉默,心裏卻盤算著如何破局。
雖然,林宇說的都是事實。
相較於先前的故作鎮定,此刻的她,既是憤怒不堪,又是滿麵尷尬,甚至帶著點窘迫。
林宇掃了一眼大廳,今晚到了濱海酒店,可惜的是人沒來齊,戲都不能開場。
他看了一眼手表,三分鍾了。
林宇緩緩站起身來。
他看著孟山河說道,“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會還回來的。”
王靜臉色十分難看。
孟山河聞言青筋暴鼓,“這又與我孟家有何關係?小娃,我勸你動孟家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嗬。”林宇笑了笑,“不是你們孟家,是你們五家。”
現場眾人再次猛吸一口涼氣。
這,玩笑開大了吧?
加上新晉的王家,五大家族在濱海可謂是隻手遮天,把控著濱海四分之一的經濟命脈,連政斧的高官見著也得樂嗬兩句。
眼前這個人,加上他身後那個一言不發的李奇,充其量兩個人,憑什麼敢和五大家族同時開戰?
“笑話!簡直天大笑話,爾等狺狺狂吠的宵小之徒,何出狂言?!”孟山河簡直要被氣瘋了,他憑什麼?憑嘴嗎?
回應孟山河的,是林宇的動作。
驀地,林宇一甩手,五指拂動。另一支鋼筆,從他手心飛出。
虛空震蕩,下一刻,筆尖刺進了孟山河的一隻眼珠裏。
“啊啊啊啊!”
大廳裏,響起了孟山河老態龍鍾的慘叫,隻見他全是血的手痛苦的捂著眼睛,跪在地上哀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這隻眼睛先當利息,看你是家主的份上,先留你一條狗命,我哥三月後的忌日,我會來索債的。”林宇淡淡的說道,隨後再次把視線移向王靜。
王靜被林宇看的打了一個寒顫,仿佛被獅子盯上的獵物。
林宇凝視說道,“三個月後,我要看到你們五大家族,一起在我哥哥的麵前跪下道歉。”
“殺人,就要償命,我會在那一天送你們一起走。”林宇看著王靜,絲毫不像玩笑。
王靜被嚇得兩腿發軟。
眾人也覺得恐怖。
這是,要推平五大家族?
且不說王家,其餘四家在濱海紮根,也有近百年了,如何會坐以待斃?
但,這個人,卻平鋪直敘,語氣平淡,卻讓人渾身發寒。先懺悔,再送你們一起上路......
“言盡於此,那,我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林宇朝著眾人和善的點了點頭,帶著李奇從大廳走了出去。
良久,才有人反應過來。
“這人終於走了......”
王靜站在原地哆嗦著。
“林宇!”她低沉又惡毒的咬牙,她的眼中,充滿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