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來的太突如其然,蘭溪溪猝不及防。
她的鼻間全是他清冽好聞如同陽光灑在雨後竹林的舒服氣息,腰間是他帶有淺淺溫度的手,心裏一陣局促,呼吸加速。
說好演戲,沒說要抱的啊!
偏偏,還不能推開。
唐時深看著兩人的親密動作,悠然一笑:
“能看到冰山薄總如此愛妻,實在幸運。兩位不介意的話,陪我品品我親自釀造的葡酒,提點意見如何?”
言下之意,接受和兩位繼續交流。
薄戰夜對酒也有一定研究,優雅尊貴道:“自然可以。”
他摟著蘭溪溪朝酒莊走去,一路紳士俊逸,侃侃而談。
蘭溪溪就無法自然了。
她跟在薄戰夜身邊,他的手透過布料,似乎有電流傳入她的血液。除了當年那晚,她還從未與男人如此靠近過。
而這個人,還是薄戰夜!
她局促難安的想移開。
薄戰夜注意到她的動作,低眸,發現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一片緋紅羞澀,聲線壓低:
“隻是在演戲,你臉紅什麼?”
他說話的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聽見,極近的距離,呼吸縈繞到蘭溪溪耳周,熱熱的,癢癢的,她心裏更是一陣局促尷尬:
“我、我不習慣。你以為誰都像你,女人抱多了,抱誰都一樣啊。哼。”
她拉開他的手,往前麵走去。
薄戰夜長眸眯起,她那話說的他多隨便,她多自愛似的,她確定沒說反?
由於在酒莊,晚飯自然少不了喝酒。
蘭溪溪從未喝過酒,偏偏大人物盛情難卻,她做樣子也得喝,於是乎,光榮的一杯就醉。
看到倒在桌上,臉蛋紅撲撲的她,薄戰夜劍眉擰了擰。
這小女人,酒量這麼小?
無奈,他隻能暫停今天和唐時深的商談,抱著她離開。
外麵,莫南西見薄戰夜抱著蘭溪溪走出來,眼睛都驚大了!
九爺高高在上,最厭惡和不相幹的女人接觸,何況是蘭溪溪這種聲名狼藉,不知自愛的女孩兒!
他跑過去:“九爺,我來抱吧。”
“無礙。”薄戰夜淡漠的說了句,將蘭溪溪放進車裏,隨即尊貴坐進去:“回別墅。”
莫南西:“???”
九爺做的那麼自然?這還是那個禁 欲冷淡的九爺嗎!
怎麼感覺,他對蘭溪溪不一樣?
縱然不敢多說,莫南西恭敬地開車。
下山莊有一小段坎坷石路,車子反複顛簸。
薄戰夜經常去各種各樣的地方考察,包括山路,倒是已經習慣。
但喝醉的蘭溪溪沒有支撐,車子顛簸時,她一個傾倒,直接栽倒在了薄戰夜身上。
薄戰夜麵色倏地一沉,聲音非常暗啞:
“蘭溪溪,起來。”
蘭溪溪醉的毫無意識,整個腦子暈暈沉沉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以為是丫丫,呢喃:“別鬧,我想休息會兒……枕頭好擱人……”
邊說,她邊嫌棄的想移開。
薄戰夜咬牙,躺在他身上,還嫌棄?
但是女人的腦袋扭來扭去,好像要找個舒服的地方似的,但是偏偏蹭的都是某些不可言的地方。
薄戰夜緊繃的身軀愈發緊繃。
腿間某處漸漸隆起……
“唔,怎麼越來越膈人了……”
蘭溪溪迷糊不清的嘀咕,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那戳她腦袋的地方……
“哼!”男人額角青筋直爆。
“蘭溪溪,再說一次,給我滾開。”
低沉的嗓音透著壓抑的隱忍,危險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