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顧子言將易安帶回來,說是他的救命恩人。白慕雅待她親如姐妹,易安卻三天兩頭陷害栽贓。
半個月前,易安再次誣陷白慕雅將她推下了陽台。白慕雅就差把心掏出來,給顧子言看看,可他就是不信。
活生生的家庭,一步步成了今天這副局麵。
白慕雅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好笑地走向門口的易安,“我的好妹妹,你口口聲聲說我把你從陽台推下來了,卻還敢回來住。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易安怯生生往後退了退,弱弱地看向客廳裏的顧子言。
果然,顧子言就衝了上來,擋在她跟前,看向白慕雅,“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他一說完,易安滿臉漲得通紅,趕緊道歉,“子言哥,對不起,都是我惹嫂子生氣了。隻是我實在沒有地方去了。”
白慕雅看著眼前的一幕,苦笑著鼓掌。
就這種戲碼,她陪著演了三年,痛了三年。
也許,顧子言不信她的第一瞬間起,她就輸了。三年了,她累了,累得自己都沒有贏的信心了。
“這麼多年是我耽誤了你們,對不起。以後我就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白慕雅說完,朝外走去,眼底噙滿了淚水。
顧子言撞上她的眸子,繃緊的寒光抽動,“你就一定要這樣逼我是嗎?”
“我不敢逼你。顧子言,我輸了,我滾還不行嗎?”白慕雅的聲音帶著顫音,但不容易聽出來。
一說完,她趕緊轉身,眼角的淚被甩了下來。
身後,一隻大掌鉗住了她的肩膀,傳來的聲音很冷,“給我進屋,做好你的顧太太。”
白慕雅沒有轉身,聲音也冷得可怕,“顧大少爺,離婚協議我明天會讓人寄回來。從今以後,你過你的……”
“白慕雅,我再說一遍,進屋!哪怕是要離婚也得我玩厭了!”
“對不起,你自己玩吧,我不想奉陪了。”說完,她朝外跑去。
身後,顧子言的聲音冷得讓人背脊發涼,“我會讓你哭著回來!你別忘了,你的父母還在我手裏。”
白慕雅沒有回頭,打車回家,一切終於結束了。
她縮在車上使勁地流淚,沒有聲音,可一片模糊中,遠處是漫天的白煙。
白慕雅心頭咯噔一顫,慌張地催促司機快些。
隻是前麵的煙越來越大,父母家的位置已經化為一團火海。
很快,車子在家門口停下,白慕雅如遭雷擊,嘶吼著往火裏衝,“爸,媽!”
救火的消防隊員拽住她,將她扛在了肩上,扯了出來。
她發抖地蹲在地上撥打父母的電話,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大火還在熊熊燃燒,白慕雅渾身發抖,想起顧子言的警告,渾身冷得刺骨:“顧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