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小莫的指引,仔細看了看那顆古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小莫說,“這棵樹活了好幾百年,當時樹上還住過一隻鬆鼠。在屠殺發生那天,土匪把砍下來的人頭懸掛在樹枝上,搖搖望著山下,當時沒人敢上山。”
我倒吸一口冷氣,即使我們現在使離那棵樹,我還是不敢去看它,不敢去想當時的慘狀。“那,那後來人頭是怎麼……”
“後來人頭有的被風化,有的被老鷹吃掉,總之,最後才來了一批民兵上來收拾殘局,把早就被啄的不成人形的屍首挖坑埋了,去請了和尚來念經化解怨氣。”小莫說。
我想了想那個畫麵,詭異非常。
“當時屍體是統一挖坑埋的,大概在哪我記不清了,可能現在就在這其中那棟別墅底下吧。”
“那……這些死去的人,沒有成為惡靈?”難怪劉少說那棟別墅鬧鬼,八成就是這麼緣故吧。
許盈盈說,“都跟你說過了,沒那麼多惡靈的,即使有,當時有和尚做法,估計也消除地差不多了。”
小莫說,“嗯,的確如此。當時還在這一片的四個角,正東正南正西正北的方位,埋過鎮魂之物,就是為了防止鬼氣翻湧成為惡靈,但是二十年之內是沒有人敢靠近的。”
“那怎麼還敢在這建別墅啊!”我奇道。
“破四舊。”小莫說。
我一愣,他指的是文革。
“那時候大家膽子大,都不怕了,這裏有了最初的別墅雛形。我還記得,當時自己被幾個熊孩子追過,因為是狐狸身體嘛,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然後我就下山了。”小莫說到這裏,基本等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完了。
我想到另一個問題,還是顫著音問道,“如果他們成為鬼,那……有沒有頭?無頭鬼嗎?”
那要是遇見,我一定會被嚇死的。
“頭是肉tǐ沒的,魂魄還在,又不是去十八層地獄,魂魄一般不受肉身影響。”許盈盈耐著性子解釋。
我偷眼看她,大概是心情又好起來了?所以才會給我解釋這些吧。
“到了。”小莫說了一聲。
我抬頭看去,劉少的車果然在這排別墅的盡頭拐彎,看著應該是繞進了別墅的大院子。
“我們到目的地了,不過這裏……”小莫說著。
“這裏怎麼了?”我顫巍巍地問,難道是亂葬崗!?
小莫左右看了看,“這裏以前沒有房子啊,就是當時的屠殺根本沒有牽扯到這邊,這裏會鬧鬼嗎,真是奇了。”
“咦!”我驚訝,“你的意識是,這裏以前是片林子?”
“對,因為它不屬於別墅範圍的。”小莫說道。
車子挺穩,我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和大家前後腳下車。劉少走到我身邊,笑著問我,“小童這個午覺睡得如何?”
“很好!”我笑著回他。
這時,別墅門口有幾個人走過來,將我們的車開走,劉少說,“這裏有停車場,然後我提前安排了一些人過來,這裏長久不住人需要打掃。”
我放眼望去,這一棟別墅特別大,更像是西方那種莊園了,說別墅都小瞧了它。別墅的正中間有個小型水池,池中有石像,口中吐著水柱。
“之前我母親來住過一段時間,我想可能是太大了,所以她住著寂寞,就懷疑這裏鬧鬼。”劉少說。
我看了看小莫和許盈盈,如果這裏有鬼氣,他倆是肯定可以覺察到的,許盈盈裝作沒有看見我征詢的眼神,小莫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安心。
陳秘書走在前邊,她領路,然後介紹說,“現在加我們五人,別墅裏有13個人,四個院子裏的保安,兩個負責打掃起居的服務生,還有兩個廚師。”
這架勢,和我一開始想象的冒險小隊,二層別墅的三天生活詫異太大。放佛是貴族生活,這裏與世無爭,有人服務。許盈盈走過我身邊時,在我耳邊說道,“有錢人的奢靡。”
有服務生和保安幫我們把行李搬上樓,我還沒有好好欣賞這個大廳,就由陳秘書帶領著從側麵的樓梯上二樓,劉少則是帶著小莫去另一邊。
陳秘書領我們進了各自的房間,許盈盈那邊我沒有去看,但是我這個臥室就像住進了公主殿,複古的歐式大床,實木的梳妝台,和寬敞的落地窗,屋子裏還有一架鋼琴,這個臥室非常大,有屏風分成的隔斷,也有牆壁劃分的書架,床尾相對的那一麵是衛生間,裏麵洗浴梳洗台一應俱全,而且格局也很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