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再等等吧,師傅解決完那家夥就會出現了。”
我放心地回到導演身邊坐著,隨時應付他轉頭跟我們談論劇本的設定鏡頭如何如何改,他是個非常有想法的導演,而且他總能在我的提議中找出最適合這部劇的好鏡頭和好情節,並且把它們拍得非常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導演休息之餘果真和我談起高晉說過的事情,他說:“我很看好你在鬼片上的見解,我會把你推薦給我幾個朋友,你考不考慮做做編劇和技術顧問這行。”
我受寵若驚,“我不過就是個講鬼故事的人,哪能叫技術顧問,導演你抬舉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編劇這塊我沒受過專業訓練,也不敢做的。”
“那你考不考慮學一學呢?”導演真摯地說。
看他這麼誠意,我竟有些不忍拒絕,但一想到我身上還帶著那麼多事,就實在不能應承下來,我說:“對不起導演,我還有很多私人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不敢接這些事,我怕自己沒法兼顧,耽誤了你這邊還有你朋友那邊。”
導演笑道:“你這丫頭還挺誠實,沒關係的,我們就從你這裏買創意,你給我們大概,我們自己來修,這樣也不會費多少功夫,你看怎麼樣?”
我想了想,導演又說:“但是報酬不會很多。”
“我不在乎這些的。”我說。
導演道:“我懂,你在直播上賺的錢比這多得多,所以你看,既不浪費你的時間,你也可以有一個小小的收入,而且之後找你的路子會越來越大,怎麼看你都不會吃虧啊。”
我不禁感歎導演勸服人的功力,口才真好。我答應了導演的提議,導演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開始拍攝。
這時,身後有人叫我,是崇元師傅。我欣喜地轉身,崇元師傅對我頷首笑了笑,指指休息間的方向,我立刻會意,與他前後腳去了張慶寒的休息間。
一進門我就將崇武托我帶的信件交給崇元,“崇元師傅,你的信。崇武師傅還說他這幾天會來看望你。”
“是嗎?”崇元師傅欣慰地表情,讓我也不由得笑了。
我問:“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見了?”
崇元道:“我們師門中人天各一方,崇武是我最小的師弟,修行時與他關係最近,算算時間也有十年沒見了。”
崇元沒有拆開信閱讀,而是將之收入包中。
我笑道:“感覺我在這裏,好像打擾你看信了。”
崇元笑道:“沒有,就算你不在此,我也是要回去看的。”
崇元收好信,便和我說起了正事,“我一直沒出現是因為看到了跟著你的人,你之前來敲門時,我是在的。”
我說:“那個人從我在門口下車時就一直跟著我,而且外邊還有兩個,劇組拍攝地應該是不給其他人進來的吧,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崇元道:“那個人就是平常人,但是一直跟蹤你,你知道原因嗎?”
“我大概知道他是和誰一批的,受誰的指使,但他們跟著我的目的我還是不知道。”
“我方才把他丟出去,檢查了一下他的記憶,沒發現可疑的地方。隻看到他們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抓到你,你晚上怎麼回去?”崇元問道。
我很想問崇元他們聚在一起商量的時候,主持的是不是黃哥,可崇元並沒有見過黃哥,所以沒法問,我說:“我會打車回去,但是如果他們跟著我,我就考慮在人多的地方把他們甩掉。”
崇元說起我最近的修行,我還有些不太習慣,我並沒有把冥想練習當做是修行,突然這麼說倒像是我也來修仙的感覺。
我說:“現在遇到一個瓶頸,就是不知道怎麼做到一心二用。小莫給我說了一些概念,我聽懂了,就是做不到。”
崇元目光悠遠,跟我說起了崇武當年修行時的事情,“我們師兄弟很多,隻有崇武一人練習的內容與我們不同,我的師傅每次都是單獨讓他練習,我們聽師傅講座的時候,他都不在,後來有一天很晚了,他沒有回來,我就出去找,滿山的找,結果看到他在一棵樹下盤腿而坐,叫了也不應,推他更是沒反應。我嚇了大跳,想著要不要去把師傅喊來,然後他就醒了,跟我說他每天都會在山上冥想,總是忘記時間。”
對啊,就是這樣,如果早上的練習沒有崇武在身邊看著我,我也會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所以如果自己練習,我都會定上鬧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