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草叢裏,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裏麵穿行,而且速度很快。
我凝神,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告訴自己無論是什麼東西跑出來,都不要害怕,直接用屏障丟過去鎖死!
黑乎乎的一團猛地衝出來,就算蕭晟和崇武都在旁邊,我說不緊張都是假的。首先我對那個東西毫不知情,其次這本身就是對我的訓練,不到萬不得已,崇武師傅也不會出手救我。
我都練習這麼久了,再讓崇武師傅因為我被嚇到而出手救,可就太丟人了,以後會在崇武麵前抬不起頭的。
我反應迅速地丟出屏障,耳朵能聽到那動物猛然撞在屏障上的巨響,我肉疼了一下,感應著剛才撞擊的力度從而調整屏障所需的精神力,這才仔細看著那團東西,有點眼熟,這是……野豬嗎?
我眨眨眼睛:“師傅,這山裏有野豬?”
“是啊,既然抓到了一隻,你準備下山賣掉,還是帶回去吃掉?”
那頭野豬還在屏障中瘋狂的掙紮,我說:“放了吧。”
崇武淡笑:“好,你現在可以解除其他三麵的屏障,並把我們這一麵的擴大,以防止野豬再衝過來。”
我收回一部分,再擴大一部分,野豬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依舊一門心思的撞著我們這一麵。
我哭笑不得,在屏障上簡單糙作了一下,給野豬自己調了個頭,野豬的智商是不低的,他試探著周圍似乎正常了,便不再戀戰,麵前那個透明的阻礙倒也不管了,往山林深處跑去。
“這野豬還算聰明,要是繼續撞下去,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剛才在緊急情況下一瞬間甩出去的屏障偏厚,這是對的,因為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之後再根據它的反應進行調整也是非常正確的。小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崇武說。
我是對自己依然不滿意的,總嫌棄關鍵時刻掉鏈子,為此我跟崇武說:“可是一旦用多了,或者長時間糙控,就會累。什麼時候能像師傅那樣,明明用了很多,還是沒有疲累。”
崇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臨界點,我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近這個線。”
“那我就是經常碰到那根線。”我頹廢地說。
“因為你的記憶是被封起來的,所以對調取精神力有一定的影響。”崇武說,“坐下,我開始給你整理記憶殘留的部分,將它融入你自己的精神裏去,你配合我一邊進行必要的防衛,一邊將我整理出的東西分解。”
“我試試看。”
之前當然是毫無經驗的,我也是頭回知道原來記憶可以並入精神力中去。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因為就像你無法形容自己吃飯喝水一樣,那是自然而然的反應和習慣,已經到了吃飯喝水的熟悉程度,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整整一個下午,當我再次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都充盈著力量,尤其是思維中,有深厚的積累。
“整理這些東西,讓它分散在你的思維之中,既能加倍的提煉,又可以為你所用。”
我如獲至寶一般,珍視他們。
出山回東安寺也的腳程也特別快,我幾乎能夠與崇武師傅並排走了,而且起了玩心的我,還會做一些高高低低的屏障小台階踩著玩。
崇武說:“今天晚上我們就回城裏。”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是明天。”
“小莫打電話來說他今晚在包子拍戲結束後過來帶我們,整理一下東西,我們就等他們了。”
我說:“都三天沒見到小包子,我還是很想他的。不知道他拍戲怎麼樣了,明天一定要去看看。”
蕭晟在我身後說道:“你別忘記還答應了小盼要帶她一起去。”
呃……我還真給忘記了:“等回去吧……晚上我糾結一下,然後再問問麥子看可不可以。”
“還有許盈盈要跟著你去狐狸精那裏住的事情。”
我垂頭喪氣:“不然我明天晚上就搬回家裏住吧,要不然許盈盈一直問我,我也不好回答,還沒有到撕破臉等等地步吧。”我望著蕭晟,等著他給我個最終的答複。
“你幹脆就從今天晚上起,正式搬過去住好了,用包子要拍戲的理由。”
“我說為了方便接送包子,所以要和小莫他們住在一起嗎?”我問,“那許盈盈就能猜到樓上一定有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