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柴米油鹽的平淡;是行色匆匆早出晚歸的奔波;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的遺憾。
今天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來到慶國的鋪子,說是要找得梅,得梅看了一眼此人對慶國搖搖頭,表示也不認識。
“我是張天書董事長的助理,鄙人姓張。今天來是受張董事長的委托,他準備把佳木斯的公司產權全部交給李得梅女士,這有他的親筆信,和一份轉讓協議書。”說完便把手裏的文件遞給得梅。
“他人呢?”得梅問,
“他不在佳木斯市,我先走了,給你們兩天考慮時間,兩天後我再來,再見!”小車一溜煙的走了。
親愛的得梅:
你好!這樣稱呼你,你一定不高興,可這個稱呼我在心裏已經喊了二十多年了,最近由於身體原因,我已經不能兼顧太多的生意。所以準備把佳木斯市的生意交給你,你不用擔心不會經營,你那麼聰明,又有張助理協助你,應該不是問題。
當初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我才在佳木斯成立公司的,你不接手,誰又接手呢?
回想我這一生,半輩子在監獄中度過,一輩子在追你的路上,坑人、害人劣跡斑斑,可謂一無是處。唯有這一身的銅臭氣還在支撐著我的軀殼。
得梅,你很有眼光,慶國是個爺們!最後祝你幸福!
愛你的張天書
1992年8月10日
得梅看完信對慶國說“我感覺張天書可能出什麼事了,不然為什麼突然要把公司給我呢?”
“信裏沒說嗎?”
得梅搖了搖頭,把信遞給了慶國。
慶國看完信問她“你有什麼打算,”
“我是不會要他公司的,對他,我以前有過恨、有過怨,要不是那次抓捕,我的一生應該站在三尺講台上吧!
這些年,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漸漸的釋懷了,反而覺得他是因為我才變得如此可憐的,他把自己禁錮在情感的牢籠裏無法自拔。現在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慶國摟過她的肩膀說。
“陳誌遠在家嗎?”郵差路過門口。
“在!我是他妹妹,我替他簽收,”小龍女跑過去。
“哇塞!爸,媽!我哥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小龍女又喊著跑回來。
“爸,媽,快來看呀!東北財經大學錄取通知書。”
得梅拿著錄取通知書,瞅著慶國笑著,慶國很激動“咱們兒子真棒!咱們這代人的大學夢想,兒子替咱們實現了!該好好慶賀!”
“可我哥不在呀!咱們怎麼慶賀,”小龍女有點遺憾。
“快!給你哥打電話。”
“電話打了兩遍才接通,接電話的是學校做飯的師傅,“是陳誌遠的父母啊!陳誌遠這小夥子真不錯,帶著孩子們去寫生了。回來,我一定告訴他,恭喜他!也恭喜你們一家啊!”
落日的餘暉映襯著誌遠和孩子們的笑臉,他們收獲著滿滿的喜悅像一幅高雅的油畫!“陳誌遠,你家來電話了,說你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是東北財經大學!”炊事班長老遠就衝著人群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