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病得很厲害。
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本就虛弱,再加上淋過雨,長時間高度緊張,再一次發起了高燒。
即便是已經瀕臨意識崩潰的邊緣,依然不肯讓司夜爵碰。當著他的麵甩上臥室的門,差點撞上他的臉。
性子還挺烈。
但司夜爵並不著急。
先關幾天,讓她意識到她徹底無法逃出這座囚籠,而後她就會放棄反抗,轉而開始取悅他、討好他。
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隻要她低頭,就達到了司夜爵的目的。
司夜爵本想在別墅裏多住兩天,隻是忽然接到了集團董事長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他商議,讓他抽空回一趟司家老宅。
司氏如今由司夜爵出任CEO,在司夜爵沒有正式繼任司家家主之位前,司家的決策大全依然掌握在董事長,也就是司夜爵的父親手上。因此,縱然他不情願,也不得不前往司家老宅。
“我會離開幾天,私人醫生馬上就到,我走了,你也應該治病了吧?”
司夜爵站在窗邊,看著背過身、始終不肯麵對他的女孩,挑了挑眉。
“這麼病下去對你沒有好處,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裏,就算你死了,也不過是這個世界上少了一條悄無聲息地消失的生命,”他勾了勾唇,語氣堪稱溫柔,說出的話卻十分殘忍,“難道你不想再跳舞了嗎?”
自從被他帶回來之後,顧緋始終一言不發。無論他多麼耐心地哄,她也不與他說一句話。直到司夜爵提到“跳舞”——裹在被子裏的女孩終於動了動。
顧緋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他,嗓音帶著些許沙啞:“你什麼意思?”
許是連病了幾日,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臉色蒼白,卻也遮不住容貌的驚豔,反而更讓人心生憐惜。
聲音也細軟,嬌嬌的,像小貓兒一樣。
司夜爵癡迷地看著她,她有著纖纖細腰,臉也極對他胃口,性格更是合他心意,一朵帶刺的野玫瑰。因此他並不同顧緋生氣,隻是微微一笑:“隻要我高興,我可以讓你繼續跳舞。你想回去上大學嗎?”
他終於把話說到了女孩的心裏。
如願以償地看著她臉上閃過掙紮,卻屈服於他開出的條件,最終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治病。”
司夜爵滿意地笑了起來,“這樣才乖。”
“但我有一個要求,”顧緋道,“我要一間練舞房。”
“這棟別墅都給你住,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司夜爵心情很好,幾乎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當然,電子產品除外。”
顧緋沒理他,自顧自地說道:“要在三樓采光好的地方,我需要一整麵透光的落地窗,以及一麵牆的鏡子。”
這樣簡單的要求,司夜爵自然不會拒絕。恰恰相反,他期待顧緋提出更多的要求,隻有這樣,她才能清楚,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對象。
“我馬上安排人過來裝修。”
司夜爵說完,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司夜爵的眉頭深深皺起,丟下一句“我過幾天就回來”,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