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狐原本被香那傷感的詩句,影響了情緒,聽彩狐這樣一說,也看到了每句話的第一個字:我在想你。好巧妙的藏頭,好縝密的心機。

隻是香還不算很大,卻能寫出這麼傷感的文字,會是前世的過往,那種傷痛殘留在心靈深處,甚至深刻骨子裏,經曆這漫長的歲月,也難以忘懷嗎?

孤立狐的眼中,充滿了一些晶瑩的東西,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平靜一些。

都說男人是粗線條的,傷感也是顯露在表麵上的,都是不走心的。事實上,要是被傷的夠深,傷的徹底,那種痛,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深刻心中,恐怕幾世,也會有那種不滅的殘痕,輾轉跟隨,永難忘懷!

尤其是那種,不求回報的、真心的付出,傷到了,很難再愈合。

不求經曆有多美好,隻求付出的真心,有人會懂得珍藏;不幻想誰會欣賞,隻要能放在角落裏默默的凝望。讀出那一點點痛楚的感傷,即使獨行在那遙遠的殘暮中,幽幽的寒風也會暖一暖那放不下的迷茫。

孤立狐是滿眼的痛楚,彩狐是滿目的疑惑,孤立狐默默地看著香,彩狐是瞪著兩個眼睛迷茫的看著這一人一狐。心中忍不住一陣感慨:聰明如我彩狐,竟然也是看不透他們的心思。

彩狐的那一聲‘我在想你’,驚動了香的同宿舍的另一位小姑娘呂,這兩個小姑娘,後背對著後背,坐在各自的書桌前看書,誰也沒有回頭。

“喂,說什麼呢,你在想誰呢?”呂很奇怪,香自言自語嗎。

“我誰也沒想呀。倒是你,在說什麼,‘我在想你,’我正想問你,該不會是想我吧。我這整天的陪吃、陪睡、陪上課、陪自習,形影不離你,我整個一個專陪,剛剛靜這一會兒,你又說想我,你應該看心理醫生了,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香風趣的調配著呂,兩個人同住一個寢室,已經近兩年了,無話不談,閨蜜中的閨蜜。

“去你的,你才該看心理了,我剛才明明聽到你說的‘我在想你’,等等,你真的沒說?”呂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聽說,前幾天,有人在午夜時玩碟仙,好像那碟仙真的出現了,在紙上畫了很多看不懂的東西,後來又有人傳說,那碟仙附在童鞋的身上,不肯走了,嚇得那位童鞋都不敢在寢室住了,請假回家了。該不會是那碟仙,沒事瞎晃悠,晃到我們這裏來了,相中了你,找上你了吧。”最近真的有同學玩那個的,呂添枝加葉的說了一堆,想嚇一嚇香。

“呂,我看你不用讀大學了,改行去碼字吧,專業作家,也不錯,明天就退學回家吧。編編故事,說不定,也弄一本暢銷書出來。”香嘴上這麼說,可心裏也很疑慮,那一聲,不是呂說的,我也沒說,那這寢室當中,就會是真的有什麼了,要是幻聽,不會兩個人同時都出現幻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