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的大門前邊,關門的人張開雙臂攔在大門口,可二叔沒有要減速的意思,瞬間加速連人帶門一起撞飛,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鐵大門轟然倒塌,我甚至看到被撞飛的人從車頂滾過!
我從沒見過二叔如此瘋狂的時候,車子一頭衝出去,拐過彎就看到龍哥他們,二叔沒停車直接揚長而去……
說實話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剛才二叔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就這麼一腳油門撞過去,要是把人撞個三長兩短可咋辦?
"二叔。剛才你撞人了啊……"
"閉嘴!如果今天晚上我們走不了,就別想走了!"二叔惡狠狠的罵道,我沒敢再說話。
不知道二叔心裏在想什麼,他早就知道今晚這些老江湖是一夥的,可偏偏到最後才肯走,估計他也看出來,就連剛才幫忙的六爺也靠不住!
今晚他們玩推餅子的麻將背麵圖案很特別,而且是六爺親自準備的,王瘸子不可能提前準備好一模一樣的麻將出老千,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找六爺拿的!
半個小時後,二叔把車子停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摘掉車牌放進後備箱,然後拿出皮箱裏的錢帶著我離開。
從始至終二叔一言不發,臉色陰沉不定,看著有些嚇人,我老老實實跟在旁邊,隻在他拿煙的時候湊過去點火。火光照亮下他的眼睛通紅。
二叔拿出電話抽出電話卡掰斷,隨手丟出去,我感覺他心裏肯定是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估計王瘸子發現沙發下邊麻將牌之後,肯定要來找麻煩。
淩晨一點離開酒店,二叔帶我來到附近一家燒烤店,點了幾把肉串三箱冰鎮啤酒,還拿了兩瓶高度二鍋頭。
單間冷氣開的很足,二叔打開兩瓶冰鎮啤酒倒進大紮啤杯,又倒進去半瓶二鍋頭,我當場看傻了眼……心說啤酒和二鍋頭能兌在一起喝嗎?
沒等我說話,二叔仰頭就喝,一口氣吹幹滿滿一大杯,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這可是兩瓶啤酒加半斤二鍋頭啊!
"二叔你悠著點啊!"
"你懂什麼,忘了咋跟你說的?男人就該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今天晚上叔高興,多喝點。"
我有些暈了,今天晚上的事驚險不說,還差點讓人給算計,怎麼看也沒覺得哪裏值得高興……現在能自保就已經是萬幸,真不知道二叔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二叔倒滿了酒,給我也倒了一大杯,裏邊攙著半瓶二鍋頭,我暗暗咽了咽口水,心說二叔夠狠,這種喝法比深水炸彈還猛,可會不會喝出什麼毛病來?
"看啥看。趕緊喝了,跟我說說,今晚你小子是怎麼發現情況不對勁的。"二叔擼著肉串滿不在乎的說著,嘴上油光光的,可我能感覺他很興奮,這種感覺怪怪的……
在二叔催促下,我抱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感覺喝不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就是酒味弄一點,冰涼的啤酒涼到心窩裏,說實話,竟然還挺好喝的……
"看我沒騙你吧?男人就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趕緊的!"二叔催促了一句,一想到喝最烈的酒,心裏瞬間升起一股豪氣,抱起杯子咕咚咕咚大口猛灌。
可是嗓子裏辣的要命,越辣越想喝,越喝就越辣,喝到最後心口窩就像火燒,我草!又被二叔坑了啊!
不過烈酒下肚之後,心裏像是冰火兩重天,感覺挺舒服的,狠狠擼兩口肉串,第一次感覺吃燒烤也能如此豪邁,就像坐在遼闊的大草原麵對熊熊篝火,頭頂漫天星河,腳踏草長鶯飛!
"三明,你小子也長大了,二叔沒看錯你,如果不是你。怕是今天晚上咱們都得栽了,你怎麼偷大軍牌的?"
一邊吃一邊喝,我把所有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二叔,尤其是王瘸子手裏藏了一張麻將牌,雖然沒看到他是怎麼換牌的,但是肯定是出老千。
二叔聽的一臉錯愕,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就連我自己回想都很後怕,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敢從賭桌上偷牌,不過一切都是為了二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二叔被人合夥算計!
"你小子真他媽不怕死啊?你知不知道偷牌被人抓住會怎麼樣?"二叔盯著我,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喝了口啤酒,心有餘悸的說:"其實,當時情急之下我也沒多想,隻能是偷走大軍的一張牌,如果我手裏有張一模一樣的麻將,那我也可以給他換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