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叼著煙對著屏幕發呆,不知為何我想起琴女的人物背景,在LOL設定中,她是不會說話的……

難道十六姐總喜歡選琴女,並不是因為喜歡打輔助,而是喜歡琴女這個角色?或者說她們之間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我回想曾經和十六姐在一起的時間,她總是那麼高冷孤傲,給人一種很孤獨的感覺,也許從來都沒人能夠真正走進她的內心。成為她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其實第一次接觸十六姐的時候,是我最狼狽最軟弱的時候,被人打的那麼慘還是她幫我解了圍,那個時候我對她充滿感激,還記得她那個平淡而又冷漠的眼神……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幾分鍾,看著血池中的琴女就像看到十六姐一樣,哪怕她已經退出,可我還是留下一行字:希望有一天能真正走進你的內心。

然後我強行退出遊戲,在等待退出的五秒時間後,我點下我同意接受強退的懲罰。最後一秒隱約看到琴女好像動了一下,但沒看清楚就退出了遊戲。

我摘下耳機心裏全然沒了興致,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操勞過度,眼睛看東西總是模模糊糊的,有些時候總是讓我看花了眼……

"擼啊擼努努空大。擼啊擼寡婦不見啦,擼啊擼德瑪西亞,草叢才是真正的家……"電話一響我全身一個激靈,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看電話是二叔打過來的,我立刻接起電話。

"二叔,你起來了啊?"

"你小子跑哪去了?趕緊回來有事找你。"

"噢!"掛斷電話我立刻結賬下機,揉揉發酸的眼睛,感覺雙腿還是一陣陣的發軟,像是跑了一場萬米馬拉鬆一樣。

回到王朝娛樂城已經是十二點多,一樓棋牌娛樂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一道透明玻璃專門隔開棋牌室,看著裏邊煙霧繚繞的,就像是仙境一樣。

可裏邊坐的都是一群摳腳大漢,乍一看就像是個紋身展示館,也許所有賭錢的地方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聚集一大批賭棍,而且大部分都是煙鬼,就算不抽煙的人在裏邊熏,也得成了煙鬼……

在二樓一個KTV包間內,二叔正在吃著外賣,眼圈發黑一臉憔悴的模樣,看樣子昨天晚上他也沒少折騰,也不知道和王瘸子談的怎麼樣了。

我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二叔,昨晚你和王瘸子談的咋樣了?還真讓我留在這裏做事嗎?"

二叔頭也不抬的說:"你小子吃獨食也不怕爛肚子,喝羊肉湯也想不著給老子帶一份。真他媽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忍不住老臉一紅,難道我身上就帶著這麼大的羊肉味?

"那啥二叔,我就去喝了五塊錢的,光湯沒肉,身上沒錢也就沒給那您老人家帶……"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其實心裏壓根就沒想給他帶。

"那行,昨天下午收的兩萬塊錢給我拿出來,反正你也不會花。"二叔翻著白眼看著我,我心裏一個哆嗦,趕緊解釋說:"那錢我沒拿,在車上放著呢。"

"噢?"二叔頗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說實話那個錢我一分都不會動,因為那是一份仇恨,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三明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兩麵三刀,更不能做雙麵鬼,踏踏實實的才不會有麻煩,聽見了沒?"

"知道了二叔。"我低著頭臉上火辣辣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但感覺此刻他更像是一種叮囑,他說的話一直都挺有道理的。

二叔沒再說什麼,吃飯完領著我來到一樓,在棋牌室後邊有個單獨的辦公室,王瘸子正在這裏喝茶,一看也是剛睡醒的樣子。旁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人,穿著高開叉旗袍,就是昨晚帶路的那個女人。

"來了,快坐!梅姐倒茶。"王瘸子主動起身招呼,樣子很客氣,看來昨天晚上和二叔談的不錯,要不然他能這麼客氣?

梅姐很熱情的倒茶,三十多歲身材保養的不錯,皮膚很白,頭發幾乎能到腰,隻是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風塵味。

"不坐了,還有一屁股事等著去辦,就讓這小子留在這裏幫忙做事,端茶倒水打個雜什麼的,隨便使喚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