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全是黑壓壓的混子,胳膊上幾乎全都帶著紋身,門口兩個迎賓妹子嚇的花容失色,這些人身上帶著一股煞氣,一個個叼著煙歪著腦袋,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的確印著AOB這三個字。
雖然這些人是AOB的人,但卻穿著黑色T恤,帶頭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留著平頭的家夥,二十多歲滿臉邪氣。臉上還有幾個傷疤印,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梅姐笑著迎上前去,好像看不見碎成一地的茶幾玻璃,上前就在熱情的招呼著,好像和帶頭的黑平頭認識。
"磊哥裏邊請,好久不見你過來,樓上的姑娘可都想你了呢!"梅姐滿臉笑意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完全就是一副老鴇的模樣,就差手裏拿個手絹了。
磊哥一臉壞笑,順手在梅姐屁股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說:"既然這樣那就不客氣了,今晚上樓好好玩玩,給我們找最好的美女,還有最好的包房!"
"必須的!各位兄弟跟我來,樓上姑娘都在等你們呢。"梅姐笑盈盈的招呼著。一群痞子呼呼啦啦的上了二樓,轉眼大廳隻留下被打碎的茶幾,還有一地煙頭。
幹淨整潔的大廳被弄的一團糟,我沒多想,立刻拿著工具去清理地上的碎玻璃,剛才我還以為這些人是來找事的,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裝比啊!哪有人一進門就又打又砸的?
說實話我很佩服梅姐的,這種情況她都能從容應對,而且顯得遊刃有餘,迎來送往需要的不隻是長得漂亮脾氣好,而且要有眼力,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那都是本事!
以前聽二叔說過,做生意的都講究和氣生財,要是有人來砸了場子,那就等於斷了人家的財路,是大忌,可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狂呢?
我突然想起樂哥,同樣都是AOB的人,可是怎麼感覺差距就這麼大呢?雖然樂哥算不上好人,可他最起碼還算個正經人,而且我更加好奇這個AOB到底是做什麼的,能把這麼多不同的混子湊在一起……
"小心!"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腳下一疼,不小心踩到碎玻璃了,疼的我倒吸幾口涼氣。後退兩步坐在沙發脫了鞋,看到腳趾被割出一個小口子,已經出血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沒事吧?"說話的是美女迎賓,剛才就是她讓我小心,可我分心沒有注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做事不能一心二用。
"我皮糙肉厚的,不礙事。"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以前在老家下河洗澡經常會踩到東西,碰破皮更是常有的事,二叔常說男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
我穿上鞋把所有碎玻璃收拾幹淨,回到棋牌室繼續做事,一進門吧台兩個妹子就衝著我翻白眼,還陰陽怪氣的說:"看看人家這個覺悟,咱們是不能比啊!"
"誰說不是呢!有些人天生就喜歡幹活,那以後咱都讓給人家得了。"
聽著她們陰陽怪氣的諷刺我心裏很平靜,不是我懦弱不敢反抗,而是因為我覺得她們不配讓我生氣,俗話說將軍有劍,不斬蒼蠅!
她們隻是這裏的吧台小妹,我也是來做事的,彼此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她們怎麼對我都隨便,隻要我做好自己就可以。狗咬人一口,人還能咬狗一口?
我走到角落在一排電腦前找了個空位坐下,心裏不明白網賭是怎麼個意思,以前聽過但是沒見過,好奇心在心裏作祟,總想看個明白。
旁邊正在網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表情從容淡定一看就是場麵人,麵前放著硬盒中華和豐田車鑰匙,我仔細看了看,一眼就認出這是玩的百家樂。
屏幕旁邊有個記錄,上邊記錄著莊閑和的出現頻率,就像老虎機記錄前邊出過什麼一模一樣,很多人會從這上邊找規律,而中年人也在盯著,然後下注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