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吃喝嫖賭抽這五個字排下來,一個比一個狠。

我雖然沒親眼見過癮君子,可是每天麵對一個個像是著了魔的賭客,我覺得已經足夠可怕。

各種各樣的賭博不同,有的讓人一天不玩不舒服,有的扭曲人的正常心理,但是所有賭博目的相同。都是人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貪欲。

我並沒有參與賭局,隻是坐在旁邊抽煙休息,看方天和其他人玩的熱火朝天,我卻沒有半點興趣。

我從小深知賭博的厲害,一想到小花她大舅的手就會做噩夢,也見多了傾家蕩產的賭徒,感覺賭錢上癮真的很可怕……

在休息區可謂是等級分明,穿白深山的發牌荷官單獨有一排沙發。很明顯比這邊檔次要高,說話聲音都比別人大。

穿白襯衣的服務生身邊總少不了穿紅裙的美女,一個個看起來就帶著風塵味,時不時還會朝著這邊翻個白眼。感覺很看不起穿黑襯衫的服務生。

俗話說狗眼看人低,有些人天生自帶勢利眼,見了有點權勢的人點頭哈腰一臉獻媚,放在古時候就差直接給人跪下。

更可惡的是巴結有權勢的人那是個人自由,可平時沒事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誰都翻白眼,著實是讓人惡心!

方天他們玩的很熱鬧,可能是他的聲音大了點,幾個穿白襯衣的板著臉走過來,我暗暗踢了方天的屁股一下,提醒他注意。

一看這幾個穿白襯衣的家夥就知道沒懷好意,如果不是找麻煩他們能主動到這邊來?

"玩的挺歡啊,帶我們一起玩兩把?"一個穿白襯衣的青年甩了甩長發,眼中滿是戲虐的神色。

"泉哥。"方天立刻點頭哈腰的打招呼,其他人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玩的不小啊,還一百塊呢,哥幾個一起玩兩把?"幾個白襯衣同時笑起來,絲毫不掩飾他們的鄙視神色,我覺得他們真是有些過分了。

"泉哥說笑了,我們就是娛樂……"方天話音未落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所有人都愣了,卻沒有人敢說什麼。

我立刻站起來上前一步質問:"你們幹什麼打人!他又沒說錯什麼,不帶你們玩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一股子邪火,在賭船上我壓抑的時間太久,方天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我怎麼可能看著他白白受欺負!

"喲,這不是咱們賭船的大紅人嘛,說話都硬氣!"泉哥滿臉嘲諷的看著我,陰陽怪氣的調侃分明就是挑釁。

沒等我說什麼方天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算了,可我肚子裏就是憋著一肚子火,不知道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天天裝比,還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宣泄口發泄情緒。

"大紅人我們可惹不起,聽說還要暗中搗鬼從賭船上弄錢呢,哈哈!"泉哥說完旁邊有個穿紅裙的女生拉了他一下,我認得她,是王文龍的姘頭。

"拉我幹什麼!你還真以為捧他兩句就不得了了?還不是個穿狗屁的小打雜?哈哈!"

一聽這話我笑了,他真的是來找優越感的,我笑眯眯的說:"說的不錯,我一個打雜的真羨慕能發牌的老板。不用看人臉色不用受人責罵,還不用被人把牌摔在臉上,羨慕!"

一句話他臉色變得煞白,其實發牌的也好不到哪裏去,輸了錢脾氣大的賭客天天有,輸錢之後總把氣撒在這些普通發牌荷官頭上,我也見了不是一次兩次。

"你個小赤佬想討打!"他伸手就來抓我的衣領,我二話不說狠狠就是一拳過去,當場把他打翻在地。

所有人都愣了,誰都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不知為何這一拳打出去全身通透,簡直舒服極了!

以前二叔說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站著等挨揍才還手的是傻子!

"真他媽以為天下之大都你媽,誰都慣著你?不服接著來啊!"我衝著他挑釁,幾個穿白襯衣的立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