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直覺那麼敏銳卻又說不清楚,但我能夠感覺的到,眼前五六個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是賭徒,反而像是混社會的大哥。
他們一個個叼著煙卷滿臉戲虐,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待宰的羔羊一樣,讓人從心裏忍不住的發怵。
湖心島距離岸邊有兩百多米,劃船的老頭已經劃著船離開,站在這裏真的是任人宰割插翅難逃……
現在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上了賊船下不來,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管斌哥這些人混到什麼程度,要是被人給下套騙到這裏來,別說想贏走一分錢,能不能活著離開還是一個未知數。
"來了啊,快點上來吧,就等你們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頭招呼著,說話聲音沙啞滿臉都是笑意。看起來也就一米六多的個頭。
"王老板,今天這個局怎麼這麼多生麵孔呢?"斌哥警惕的問了一句,我心說趕緊離開最好,鬼才想跟這種人攙和在一起。
"沒事。都是老牌搭子,底子都幹淨。"王老板客氣了一句,揮揮手身後一個穿迷彩服的家夥拿著個托盤過來。
斌哥猶豫了一下說:"規矩我懂,手機直接放車上了,你們幾個誰帶手機都拿出來。"
小瘦子拿出手機放在托盤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機,我覺得他們可能會搜身的,萬一搜出來就麻煩了。
不過蘇玉戎沒有拿手機,王老板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示意讓迷彩服過來搜身。
"趕緊把手機拿出來吧,完事還會還給咱們的。"我趕緊說了一句,生怕他被人給搜出來。
"手機沒電了,我就沒拿過來。"他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簡單搜身之後也沒有找到手機,我暗暗鬆了口氣。
眼看著迷彩服把所有手機的電池摳下來,然後端著托盤進了屋,轉眼他拿著一把短刀又出來了,我下意識的朝後躲了躲。
"趕緊殺魚準備吃飯,讓朋友們都嚐嚐咱的黑魚!"王老板衝著迷彩服喊了一句,我心裏咯噔一下子。聽起來這句話感覺怪怪的。
在老千做局的時候,殺魚指的是殺那些不懂千術的人,現在湖心島上誰是水魚?
平房一側靠近水邊的地方燒著一口大鍋,旁邊架子上吊著一條大黑魚,穿迷彩服的家夥開始殺魚,一刀下去雙手上全都是血。
這個殺魚真是讓人浮想聯翩,不知道是故意的震懾還是準備燉魚,可是該不會今天晚上賭通宵吧?要不然怎麼還會準備晚飯?
"各位請吧。"王老板轉身指了指平房做出一個請進的動作,我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子煙味,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厲害。
我以為賭局很快就能結束,可看現在這個架勢,估計夠嗆……
眼前隻有一個小平房,周圍的麵積也不算大,平房邊緣都挨著水邊,看起來水庫發水這裏就得淹了。
進入平方看到亂七八糟的漁網,在屋裏有一張床和一張簡陋的桌子,有人拿來一張綠布鋪上,在場的一個個都心急如焚的樣子,生怕晚了就少贏錢一樣。
我打量這裏的七八個人們看起來沒有一個像是好人,都是些混跡江湖的家夥。其中年輕人占了一大半,我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來賭錢的反而像是打手。
有個青年胸前背著一個包,看起來和賭場中放高利貸的差不多,我心說這種散局能有放高利貸的家夥嗎?
我裝著沒事人的樣子溜達一圈,想先看看周圍環境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可是這個湖心島太小太小,除了一個小平房之外什麼都沒有。
平房後邊堆放著一堆雜亂的漁網和籠子,看起來這個平房應該是為養魚人準備的,剛才裏邊還有一張床,床上散發著一股子怪味。
能夠把賭局設在這種地方讓人匪夷所思,我感覺已經不是單純為了安全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事情在裏邊。
我最擔心的是斌哥這些人是中了圈套,這樣一來我更不能說是他的表弟,不然肯定會受到牽連,現在想離開就必須劃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