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矮冬瓜的話不靠譜,有些地方太反常,甚至根本在邏輯上說不通。
貓白是什麼人?那可是分分鍾殺人都不眨眼的社會頭子,人家做的是啥生意?全都是打擦邊球的娛樂生意,沒有手段和靠山能混到今天?
浩哥再牛比他去跟貓白裝比試試?分分鍾不得讓人打死丟進臭水溝裏去?所以我覺得矮冬瓜的話不靠譜,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畢竟他在場子裏混的時間久知道的事情多……
"兄弟你剛來不知道情況,咱們一組可不是誰都能來的,二組裏多少人瞪著眼都想進來,可進來的沒本事都得被踢出去。"
等等,他這個模樣的人能留在一組,本身就很說明問題啊!
"以後還多多指望貴哥幫忙提點。"我又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他點燃之後卻不怎麼抽,一看就是不會抽煙的人。
其實在道上很少有人不抽煙,偶爾有不抽煙的麵對散煙也會接過去。這是禮貌也是給人麵子,點燃不抽是一回事,不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又給我說了不少暗燈一組裏的規矩,在這裏最頂尖的就是暗燈一組,一般不會出去做事。
但是拿到的待遇是所最好的,隻要進來月薪都是五十萬起步,還不算其他亂七八糟的提成,基本上其他組的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
我一聽差點笑了,做老千的都能拿工資?這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了大牙?五十萬月薪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個天文數字,可對於老千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一個月給一百萬又能怎樣?
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老千靠工資吃飯的,有本事的老千在牌局上幾天搞一百萬不難,誰還稀罕在這裏拿工資看人臉色?
不過想歸想我沒有表現出來,我還知道規矩和分寸,畢竟現在我就是其中的一員。相比來說我還是更喜歡二叔那種自由的風格。
一番聊天後也熟悉很多,貴哥是本地人,來場子裏做事有七八年的時間。浩哥是內蒙古人,脾氣古怪但是擁有一流的千術,基本上場子裏沒人敢招惹他。
我聞了一下暗燈一組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可貴哥說就他們兩個,算上我是三個人。
他算是給浩哥打下手的角色,其他組的人多,一般做事都是其他組裏的人去。
我突然感覺有點意思了,這不是典型拿著工資不幹活?在一組的人是不是可以隨便出入賭場?要是不出去怎麼做事呢?
一番了解之後我更多的感覺是貓白把浩哥陽養這裏,就像是供著鎮場子的高手一樣,一般不用幹活隻管享樂,等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才會出麵,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我所認識最厲害的老千就是二叔,我是最了解二叔可卻也最看不透他的人。從小到大一起接觸那麼長時間我可以說熟悉他,但他身上總有我看不透的地方,換做其他人可想而知。
但現在這個浩哥比二叔以前還要年輕,我沒有因為年齡和樣貌看不起誰,因為我自己本身就年齡小,不管走到哪裏年齡都是最好的偽裝。
"浩哥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接觸,這也是組裏為什麼人少的原因,沒啥事你別往這裏跑,其他地方隨便你去待著……"
"還有一點,需要做事的時候叫你,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和其他組的人沒有區別,把電話號碼給我留下。"
貴子又說了一些浩哥的習慣。聽起來感覺有些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從進門開始就覺得不太對勁,說不出來但是能夠感覺得到。
"多謝貴哥。我的房間在五樓,有事您叫我。"
"行了,回去歇著吧。"
離開過後我回到五樓房間找拖油瓶,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鍾,我帶著她直奔三樓餐廳吃飯。
貓白高看我一眼,以後的日子能過的舒服一點。我也想隨意一點來麻痹別人,讓人覺得我習慣性的把拖油瓶帶在身邊,一有機會立刻選擇離開,到時候不至於顯得那麼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