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用力拍了拍輝子的肩膀,就差上去親他一口!沒想到他竟然幫我把啞巴帶出來了!要知道這個才是我的心頭大事!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一個人再怎麼樣也想不到那麼周全,這一刻我心裏突然有了感概……

二叔總是習慣把一件複雜的事情拆成很多簡單的事情,分別讓其他人去完成,就像在山東搞莫老三一樣……

善於發現每個人的價值和特長。並且合理利用每個人的價值去完成不同的事情,這應該才是統領全局所具備的本事!

幾乎每一次我都是從二叔的身上獲得感悟,或者從他的一言一行中獲得感悟,真的難以想象我和他之間到底還有多遠的差距……

"輝哥,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幫忙!"

"沒事沒事,應該的應該的……"

看著輝子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皮。他的話也在無形中提醒著我和他的關係。

說實話這一刻我真的有種衝動,有種想拉輝子入夥的衝動,可自己心裏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估計二叔肯定不會同意。

原本我和輝子就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我和他的關係全都建立在金錢和利益的基礎上,我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同樣也不會放下一切跟我東奔西跑。

二叔曾經說過,人總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定位懂得分寸,哪怕用的再順手的刀但也不能每天隨身攜帶……

車子連夜回沈陽,在路上我和蘇玉戎聊了很多,關於他的現在和未來,也關於他的跆拳道館。

有幾次我很想提及給他打電話的事情,當時電話通了沒人接,可我一直都沒能等到他給我的電話。

曾經我一度認為他在有利益需求的時候才會來找我,可今天他的突然出現打碎了我的猜想,隻是心裏有些不太明白。

是蘇玉戎突然轉變了心思?還是他迫於別人口誅筆伐的壓力?或者他壓根不想跑到長春隻是無奈之舉?

雖然對我來說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但我習慣停下來反思曾經過往,更習慣細細揣摩曾經發生的一切。

路上初哥給我打了兩次電話。我看了一眼沒有接電話,他也沒有再打過來,估計知道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信任他。

我要把一切都告訴二叔,讓他看清楚身邊的人,也好讓他心有防備,畢竟親叔侄我是永遠都不會害他的,可別人就說不準了……

回到沈陽已經快要天亮,到處覆蓋的大雪沒有絲毫融化,仿佛在這段時間內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一切還是熟悉又陌生的樣子。

在一家酒店入住,蘇玉戎遣散了所有一起做事的青年,畢竟人多住酒店不方便,而且還容易被人盯上。

"老板,一起帶回來的這小子怎麼安排?"

開房間的時候輝子問我啞巴怎麼辦,我回頭看了一眼髒兮兮的啞巴。他的樣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估計住酒店都要被人收清潔費……

"不用給他單獨開房間,你幫我看著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嗯,沒問題!"

不知為何我看著啞巴心裏竟然有一絲興奮,我即將要知道人皮麵具和出千手法是如何被看破的,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提升!

通過長春這件事我看清楚了這個社會的本質,弱肉強食永遠都是利益為上,從來不存在憐憫和仁慈,就算有也是不痛不癢的同情而已……

隻要搞清楚啞巴如何看透我的秘密就好,我不會介意讓輝子找機會擰斷他的脖子,在沈陽隨便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很好解決……

進入房間我點燃一支香煙。看著窗外灰蒙蒙的黎明,感覺自己又度過了一個全新的階段,能夠更加透徹的看清楚人性!

緊接著輝子把啞巴帶到房間。他看到我整個人都嚇的哆嗦,眼神中也帶著強烈的恐懼,這反倒讓我有些詫異。

"啞巴過來,幾天不見難道不認識我了?"我靜靜的抽著煙看著他,臉上掛著平靜的笑意,但心裏卻一點都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