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子八百年都不會給我打一次電話,在茶行我報出他的名字之後電話就打上門,我還用得著讓他關照財路?傻子都知道裏邊不對勁!

不知道輝子背後的人是誰,但他的智商一定不怎麼高,這電話擺明就是在提醒我要小心,提醒我有人要做局套我……

雖然我不知道輝子背後設了一個什麼樣的局。但無非是等著我自己往裏鑽,這種套路對我來說都是小兒科一樣,恐怕以後輝子也不能用了。

還是二叔說的對,任何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關係都經不起風浪,以利相聚看似互相幫扶,可恰恰是最脆弱的關係!

路上大兵幾次欲言又止。可他沒有主動要求下車,我自然也不會趕他下車。

現在是多災多難的時候,多個朋友多個伴。說好聽點出了事能互相幫忙,說難聽出了事還能有人當替死鬼……

以前我總覺得二叔有些話說的無情又絕情,總是習慣把一切都套上利用的關係,可現在回過頭來看看他說的一點都不錯,甚至從來都沒有錯過!

尤其是人在遇到危難的時候,首先考慮的就是保全自己,原則永遠都是建立在底線之上,越過底線何談原則?

轉眼車子來到高速公路收費口,大兵按耐不住的小聲問:"咱們接下來要去哪?不在沈陽了嗎?"

"你覺得沈陽還有我們能待的地方嗎?剛才打電話你也聽到了,已經有人開始找們!"

我故意用了我們這兩個字,這件事情他也有參與,我絲毫不介意把他拉下水,因為現在身邊就隻有這麼一個朋友了。

"我倒是沒什麼事,可咱們總得有個地方去吧?"

"你先不用著急,一會上了高速我打電話問問。天地之大隻要有錢哪裏去不得?"

我故意給他埋了個鉤子,他點點頭沒說什麼,但我一定會讓他嚐到不勞而獲的滋味,更會讓他嚐到揮霍金錢的滋味!

就像人心裏的賭癮,有些東西沒有嚐到滋味之前永遠不知其味,當一旦碰觸之後才會愛上那種滋味!隻要讓他嚐到無法忘懷的滋味,到時候恐怕趕都趕不走他……

上高速之後電話又響了,還是輝子打過來的,我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什麼事?賭局已經開始了嗎?"我故作詫異的問道,其實心裏已經早就有了打算。

"已經開始了,你什麼時間過來?位置在茶行……"

"等一下我就過去!你們好好玩多贏一點,等回頭有機會咱們再合作!"

我直接打斷輝子的話,不聲不響用了一個合作,我也不怕他把事情抖出去,那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行啊。那我等你電話……"話到一半電話那頭沒了動靜,緊接著聽到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性熊的小癟三!竟然敢跑老子這裏出老千?你特麼活膩歪了吧?"

一聽我就知道是茶行的老板,穿黑色大氅的那個權哥,就這種頭腦也就能放個狠話,除此之外他根本無計可施。

如果但凡他能有一點點辦法,也不會通過輝子來找我,他真以為隨便嚇唬兩句我就得趕緊認慫了?做夢去吧!

"喲,這位老板是哪裏冒出來的?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做人做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我無所謂的說著,現在隔著電話任憑他蹦躂,再說沒有證據的事他還能怎樣?

"證據你麻痹!有本事你今晚就過來,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

"嗬嗬。權哥啊,我想你是沒搞清楚吧?什麼叫我躲著?我用得著躲嗎?"

"有本事你抓緊過來!你就說敢不敢吧!"他絕對是一個愣頭青,我要能去那不是正中下懷?

二叔常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心裏清楚知道什麼時候要退讓,不會盲目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權哥,怎麼說你也是道上有頭有麵兒的人物,跟我在電話裏放狠話沒意思,我要真回去找你……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