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後邊有個單獨的地窖,裏邊放著一些白菜蘿卜和一堆酒壇子,看不出是什麼酒但能聞到一股酒精味。
胖子帶著我下了地窖,黑乎乎的裏邊有個昏黃的電燈泡,感覺這裏陰森森的,如果真把人弄這裏關起來,估計誰也找不到……
胖子開始扒拉一堆破酒壇子,上邊落了厚厚一層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
"這是什麼酒?動人家的東西不合適吧?"我小聲問了一句,做人做事還是要講原則的。
"我也不知道,租房子的時候留下來的,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酒,一起給過錢的……還有這些白菜蘿卜。"
胖子拎起幾個酒壇子掂量一番,挑出其中分量輕的兩個,擰開壇子感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我覺得也不會是什麼好酒。
"這酒不錯。應該有幾年了。"胖子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順便嚐了一點吧嗒吧嗒嘴。
看他慢悠悠的品酒,我隻能在旁邊看著,說實話我對白酒一竅不通。到嘴裏基本都是一個味。
胖子轉手把兩個酒壇子倒掉,裏邊隻留下了一點點,讓我拎著一個滿滿的酒壇子離開地窖。
"他喝酒咱們喝水,這一壇子灌下去保準他得服!"不得不說胖子鬼心眼多,這麼陰的招數也就他能想的出來。
回到剛才的小屋,胖子擰開兩個壇子開始往裏倒開水,熱氣騰騰的水衝起一股酒精味,不知為何我心裏有些發虛。
"胖哥,咱們這樣能行嗎?偷偷換酒別再讓大兵發現了……"
"沒事,你忘了這是在我這裏,有我招呼你怕什麼!"
胖子賊兮兮的打包票,順手在壇子上做記號,簡單一個劃痕就區別出酒壇子。
俗話說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不得不說胖子這一招很陰啊!
做好記號之後再把酒壇子封起來,用手一摸甚至還熱乎,不過胖子拎著酒壇子放在外邊,天寒地凍的用不了幾分鍾就能涼透了氣……
這讓我想起二叔搞雨哥的時候,不過二叔靠的是真本事喝酒,硬生生把雨哥給喝趴下,我和胖子都沒酒量也隻能出此下策……
收拾完酒壇子之後回到正中間堂屋。一進門看到大兵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可就在一進門的瞬間他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我們之後又迷上了眼睛,我和胖子相視一眼聳了聳肩,沒想到這家夥警惕性還很高,這也越發讓我好奇他的曾經……
不知不覺天上又開始飄起雪花,鵝毛般的大雪紛紛颯颯落下來,劉嵐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鬧,我和胖子坐在火炕上喝茶抽煙。
來自南方的人很少會見到這麼大的雪,短時間內就能給大地鋪上一層銀裝,如果下一整夜就能有幾十公分厚,能把一切都覆蓋在皚皚白雪下。
"這是一場好雪,明天又得起來掃雪了……要不然感覺就像被活埋了一樣,哈哈!"胖子開始打趣,顯然他對掃雪這件事也是樂在其中。
"真是難得清靜的天氣,還真讓人有些不太適應。"我頗為感慨,感覺在這裏時間變得很充實,甚至可以說有些無聊。
好像除了喝酒吃飯之外也就能看會電視,最多也就是上網如果這時候找人湊起來打牌是不錯的選擇。
現在我也理解為什麼一到過年就三五成群湊起來打牌,不隻是忙了一年手裏有閑錢,更是因為老家生活實在太無聊……
尤其是那些在外邊忙一年回老家的人。生活的改變會讓人很生疏,感覺自己仿佛和這個世界都脫軌了一般,心裏會莫名的發慌。
"胖哥,過完年你有什麼打算?還回老家看看嗎?"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也是打聽一下他有什麼打算。
胖子狠狠抽了口煙,整個人變得無比落寞,緊接著一連歎了好幾口氣,我心裏瞬間有了心理準備。
"不瞞你說,家裏朋友給我來電話了,今年過年可能要出事……生意不好做,債主要上門呐!"胖子話鋒一轉,刻意用另一個意思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