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姐一手夾著香煙一手嗑瓜子,翹著二郎腿不停抖腿晃蕩腳上的人字拖,可她的話卻讓我震驚!
"五百塊贏到兩百萬的大翻盤?輸掉幾個億的傾家蕩產?三個月贏九個億被賭場封殺?"
我驚訝的喃喃自語,這些故事被蛋姐說的如此輕鬆,好像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如果換做其他人來說這些事,那我可能會覺得是在吹牛……但是這些話從蛋姐嘴裏說出來。反而讓人深信不疑!
雖然接觸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從蛋姐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江湖人的氣息,隻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身上才有這種氣息!
"蛋姐,用五百快贏幾萬塊的事情不新鮮,可是用五百塊贏兩百萬的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別以為老子是瞎說,用五百塊贏到兩百萬那個是我手裏的客戶。那天晚上老子在場的!"蛋姐信誓旦旦的說著,不隻是我就連旁邊的大兵和啞巴都覺得驚訝!
"噢?當時蛋姐目睹了整個過程?"我好奇的問了句,順手遞過去一支香煙。
蛋姐點燃了香煙目光落在大兵和啞巴身上。她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立刻讓大兵和啞巴隨便去轉轉。
有些時候聊天不需要太多人在場,三個大男人站在旅店門口也不像話,沒有那種隨便聊家常的氣氛。
"我們去剛才的小賣店門口等你,自己小心!"大兵嘀咕了一句,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住的人基本都是窮人和打工仔,我的仇家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蛋姐,能不能繼續說說剛才的故事?"我轉頭笑眯眯的問了句,她磕著瓜子打開了話匣子。
"那五百塊是我給他回家的路費,看他輸的多了可憐他,沒想到他玩的那麼狠!一把梭哈八倍和就贏了四千!"
"接下來呢?"我好奇的問了句,這種絕地翻本的故事還真是少之又少,更多的則是誰誰輸光了家產……
"他是我見過玩的最狠的人!他把把都把籌碼全部推出去梭哈,隻要下一把不中就全都沒了。可那天就像是邪門了一樣……他隻用了三個小時就贏了兩百萬!"
"三個小時用五百塊贏到兩百萬?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賭場裏有限紅,他贏的還要更多!當時我也沒好勸他去貴賓廳玩,如果玩拖碼他就徹底回本了……哎!"
蛋姐歎了口氣,這話裏帶著一層隱含的意思,贏了兩百萬都沒有徹底回本……這家夥得輸了多少?
"拖碼?一拖幾的那種翻倍嗎?"我以前聽過拖碼但是沒玩過,類似於放大倍數的那種賭。
"一般拖碼都是一拖十,輸一百萬等於輸一千一百萬,贏了也一樣都是翻倍的!如果他去玩拖碼,那天贏一千萬不難的!"
蛋姐話音裏帶著感慨,好像她很替那個家夥惋惜的樣子,難不成她還有錢沒收回來?
"這麼說這個創造賭場奇跡的家夥,還輸了一屁股債?"
"賭場都是設定好的賠率,爛玩的人哪有人能贏錢?不過運氣好也能贏大錢,沒人贏錢誰還會去賭?"
"說的也對,理都是這麼個理兒。但能看透的人少之又少。"我感慨了一句,其實她自己也是把家底輸在了賭場裏。
"以前我手下一個福建的老板,玩拖碼一晚上贏幾千萬的,後來慢慢輸掉了幾個億……貴賓廳是個更容易讓人暴富和傾家蕩產的地方。"
蛋姐說著仿佛陷入了回憶,我驚訝她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髒字都沒說,我想這可能就是老江湖的情懷吧!
俗話說英雄一旦陷入了回憶,那就是老了!
"在賭博這一行,一旦陷進去就不好收手,輸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我感慨了一句,我見過太多太多輸錢到麻木的人。
"輸幾個億算什麼?在這裏並不是誰都輸不起的,我手裏就有一個輸了幾個億一樣能洗手的!"蛋姐反駁了一句,我立刻來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