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見過很多敗家子,燒錢的方式可謂是五花八門,但基本都離不開吃喝嫖賭抽這五個字。

有些高富帥喜歡飆車,有些喜歡收藏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但見人就給小費的還真是少見。

廠長給的小費也不多,一次隻有兩百塊。可他對金錢的這個態度讓人咋舌,好像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曾經二叔說過有一種人喜歡彰顯自己的實力,可沒有一個合適彰顯實力的機會,那最後就隻能是折騰錢……

揮霍是另一種層麵的炫耀,是一種病態彰顯實力的手法,很多賭徒會以輸的多了為炫耀資本。

我衝著大兵勾了勾手指頭。他立刻湊過來。

"咋了?"

"去門口看著點,搞不好一會廠長老婆會上門的。"

我可不想讓那個老妖精來賭廳鬧事,她敢砸了殺豬佬的賭廳那還有她不敢的事嗎?

"OK!"大兵立刻招呼虎賁一起出去守著。有他們兩個在外邊看著應該出不了事。

廠長坐在賭台旁邊時不時推一下眼鏡,如果沒有胸前的大玉佩和手上的寶石戒指,那看起來還真像是個文化人。

我看了他的一些牌路,感覺他下注非常的隨意,籌碼多少也不需要過多的思考,一會兩萬一會五萬,感覺完全是靠心情……

這樣賭錢的人我以前不是沒見過,隻是從來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他的下注方式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周才子!

曾經我第一次見到才子的時候也有相同的感覺,下注隨意完全看心情,不管輸贏臉上都笑嗬嗬的……把麵子看的比金錢更重要!

才子什麼下場我一清二楚,這個廠長估計下場也不會好,不過他好像很沉醉於這種''眾星捧月''的氛圍當中。

周圍所有人都捧著他,所有人都極盡可能的獻媚討好,因為拍馬屁就能換來兩百塊小費……

就在這時二叔回到賭廳。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看他臉色有些沉悶。

"二叔,回來了。"我主動過去打招呼,二叔點點頭目光落在賭桌旁邊。

"廠長來了?"

"二叔你認識他?"

"他是殺豬佬賭廳的常客,也是那邊的大客戶,怎麼跑咱們這裏來了?"

"不清楚,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心說肯定是今晚廠長老婆大鬧殺豬佬的賭廳,他沒地方去了。

"進去再說。"二叔指了指休息室,我立刻跟著進門。

二叔坐在沙發上踢掉鞋子,儼然一副累壞了的樣子,我摸出一支香煙遞過去。

"二叔足療做的怎麼樣?"

"做個屁!今天晚上快累死了,殺豬佬的賭廳被廠長的大老婆給砸了。"

"大老婆?這麼說還有二老婆和三老婆了?"我好奇的問了句,感覺家裏有那麼個老妖精,想想都覺得是一場災難。

"人一旦有錢了多找幾個老婆不是什麼新鮮事,倒是這家夥來賭錢恐怕有說道。"

二叔意味深長的抽了口煙。他的眉頭緊皺起來,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好事還是壞事?"

"說好事就是好事,說壞事就是壞事。"二叔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這反倒讓我摸不清頭腦。

"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他是殺豬佬那邊的常客?就不能來咱們這邊賭錢了?"

我心說不管是誰的常客,賭場總不能控製賭客的來去自由,在哪裏賭完全都是賭客自己的選擇。

"好事是有人給咱們送錢,壞事是殺豬佬覺得咱們搶他生意……如果你是殺豬佬,你會怎麼想?"

二叔反問一句,我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我能明白殺豬佬怎麼想。

"看來合作是必不可免了,隻是與虎為謀可得小心啊!"我小聲提醒一句,提醒二叔不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