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參加過那麼多次賭局,我習慣在賭局上記錄一切信息。
我清楚記住牌桌上每一個人的輸贏,吉川算總賬是輸錢的,而且輸掉的籌碼數量還不少……
我從沒見過一個組局的人會在牌桌上孤軍奮戰,就算輸錢也沒見過輸這麼多的。
一般來說組局的人都不參加賭局,因為抽水是穩賺不賠的盈利。堪稱是旱澇保豐收!
有些組局的人會參加一下抽水局,少輸一點籌碼算是給大家的回饋,但沒見過一出手就''回饋''幾十萬的,而且還是綠票子!
吉川離場隻剩下五個人,不知道一會有沒有人來補位,如果木村讓一男一女中的其中一個過來。那他就有了兩個同伴在場。
一般來說三個人玩一場牌局麵對三個對手,玩好了能把對手玩掉了褲子,玩不好他們自己就要輸掉褲子!
木村並沒有要讓人來補位的意思。反而他和藤原的目光落在邁克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邁克。"藤原招呼了一句,做出一個招手的動作。
"OK,三明你試試?"邁克話鋒一轉看向我,示意我過去補位參加賭局。
我記得來之前珍妮弗說過沒有準備我的賭資,那麼現在我補位要拿誰的籌碼?
卡雷拉和瓊斯都沒有讓位的意思,現在賭桌是空缺出一個位置,如果我上場補位那就有了三個人。
我可以坐在木村同伴和木村的中間位置,從位置上來說比較有利……
"沒問題,隻是……"我點點頭示意可以,但我搓了搓手指示意沒有籌碼。
"珍妮弗。"邁克轉頭示意拿錢,珍妮弗從隨身的包包中拿出了支票,看起來和國內用的不太一樣。
"及川先生,支票可否?"珍妮弗走過去詢問,吉川轉手把支票遞給旁邊的手下。
立刻有人戴上紫光燈眼鏡查看支票真偽。我心說估計夠嗆,畢竟賭局開始之前就連現金都要查驗。
這是一場警惕性很高的賭局,也可以理解成為先小人後君子,也可以理解成他們心懷鬼胎。
查驗支票的時候我並沒有急於在賭桌上坐下,隻是站在原地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場賭局有些怪異,這是一場明知道有鬼的賭局,邁克帶人做事沒有道理看不出來。
外邊的暴風雨越來越猛烈,雨點敲打窗戶碰碰作響,讓人心底莫名其妙的慌亂。
此刻我又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是在曾經龍哥的麻將館,同樣的暴雨同樣的賭局……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戴金表的中年人,想起了他被人做局的樣子,整個過程我都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如何一步一步陷入絕境。
查驗支票沒問題後吉川示意我可以參加賭局。旁邊有人給我拿了三十萬籌碼,通過顏色很好辨認。
我慢吞吞的坐在賭桌旁邊,對麵瓊斯衝著我笑了笑,眼前這些籌碼就是我證明自己的本錢!
突然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巨大的聲音讓人心裏一顫,所有人都被這聲驚雷嚇了一跳。
我看到所有人臉上的不自然,就連一直低著頭的卡雷拉也抬起了頭,露出了滿是絡腮胡的臉。
他的鼻梁很高眼窩很深,眼睛細長眼神很深邃,不過卻給人一種不友好的感覺。
荷官開始洗牌,稀裏嘩啦的洗牌聲很清晰,整個房間裏非常寂靜。隻有窗外如同瓢潑一樣的磅礴大雨。
隱約能夠聽到雨水被狂風吹打的聲音,暴風雨好像才剛剛開始,麵對這種狂暴的自然力量。人會不自覺的發抖。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玩牌,不知道是因為內心緊張還是因為暴風雨的原因,我的手竟然在微微發抖。
我用力搓了搓手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了朋友們的陪伴我感覺有些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