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離開劇場的時候我要帶著小娜一起,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明白邁克的意思。
''去賭場你還需要帶翻譯嗎?''
原本我以為這句話是邁克的調侃,現在看來是邁克最直觀的不滿,因為我和他並不是平級的朋友。
不管我們之間經曆過什麼,不管他再怎麼客氣,我都不能當真。
"鷹眼。接下來你想去哪裏?"
"你去哪我就去哪。"
"剛才不知不覺玩了幾個小時,要不要去吃個宵夜?"
"好呀,我陪你。"
我在不聲不響中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和語氣,邁克這種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我知道回報的價值才剛剛開始!
雖然邁克沒有開口,但我知道他現在想要的是解開心裏的心結。得到皇家樂團老師的認可。
其實我早就考慮過,對於邁克這種手眼通天的人來說,他想要什麼東西得不到?
如果他恨他的老師。那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他!隻要他想,那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年邁克心中一直都有忌憚,說明他對老師並不隻是有恨意,他還心懷敬畏。
能夠讓邁克心懷敬畏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曾經給予過他很多的幫助。
我要回報邁克的第一件事就擺在眼前,隻能希望明天一切能夠順利……
吃過宵夜回到酒店,邁克看了一眼門口準備好的迎接橫幅,但他什麼都沒說。
有些時候人的一個眼神就能透露出心思,他沒說可能是不想給我施加壓力,也可能是不想給我任何借口。
回到房間李小柔正在看電視,我回到臥室倒頭就睡,全身都覺得疲倦。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實,眼前不停閃過音樂劇中的畫麵,那些低沉掙紮的呐喊仿佛還縈繞在耳邊。
這一刻我有些恍惚,甚至感覺自己和那些''囚犯''沒有任何區別……
隔天我早早的起床。看時間還不到七點鍾,但我已經睡不著了。
如果今天邁克的老師放我鴿子,那麼無形中就等於我放了邁克的鴿子,這個責任是推脫不掉的。
以前二叔常說不要把別人給予的承諾當做自己的承諾,否則別人一旦失信那麼你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我很少會給別人承諾,因為我從不相信承諾,我也從來沒有為任何承諾擔心過。
可是現在我不得不為一個承諾擔心,如果邁克的老師今天不能趕回來,那我絕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小娜,小娜!"我大聲呼喊,直接把小娜叫起來。
"鷹眼先生,這麼早?"
"趕緊打電話,問問老先生今天能不能回來。"我把手機遞過去,我無法承受被放鴿子的後果。
"好的。"
"如果他說不能回來,那麼要他現在的地址。我們直接把東西送過去!"
"這麼著急嗎?領獎這種事情不是他應該主動來接受嗎?"小娜好奇的看著我,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老先生德高望重行動不便,我們給他送過去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也對,隻是現在打電話會不會有些早?"
"沒事,人老了一般都睡覺少。"
小娜用我的電話撥打號碼,我心說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要不然我沒法跟邁克交代。
電話接通小娜客氣的詢問,一口流利的英語我也聽不懂,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通過小娜的臉色我能大體有一個判斷,感覺比昨天的電話要好很多,也沒聽到老頭有怒吼的聲音。
掛斷電話小娜一臉的輕鬆。看來事情還算比較順利。
"怎麼樣了?"
"老先生說他可能要晚兩天時間,讓我們把東西送到他的家裏就可以。"
一聽這話我心裏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我無法承受被放鴿子的後果是因為我無法麵對邁克!
"我讓你問地址。你問了嗎?"
"沒有……"
"不要輕易替別人做決定,OK?"我盡量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出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