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所有人要被裝進全封閉的卡車帶出去,通過這一點就能判斷這個地方絕對很隱蔽!
我能夠離開這裏但不一定能找到這裏,更何況二叔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些狂野而又狂放的家夥身手不凡,他們豈能是二叔能派遣的?
退一步說我們隻不過是一群江湖老千。何德何能讓人家幫我們?除非是有等價的利益交換!
二叔說過這個電話隻能用一次,很明顯這不是一份朋友或者雇傭關係,但這個電話卻能救我一命。
當時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甚至不需要知道我所在的地址,在京城他們能夠大規模的行動並且持有槍械,這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通過種種跡象我能判斷這些人不一般,也許他們屬於某個組織。但絕對不能和江湖勢力混為一談!
"你們到底磨蹭什麼?還走不走了?"開車的家夥催促一句,滿臉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趕緊關門走吧!"我衝著開車的喊了一句,他罵罵咧咧的把車廂鎖死。轉身開著輕卡車離開倉庫。
"三明,你這是又犯什麼傻?"二叔無奈的看著我,這一刻我感覺他的眼神很滄桑。
"我沒犯傻,我想留下來陪著你,我想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我看不見你拉著我點。"
我一把抓住二叔的胳膊不鬆手,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拉住他的手,心裏就無比的踏實!
換位思考隻要我在二叔的身邊,他心裏多多少少也會踏實一點,沒有人喜歡一個人去麵對的滋味!
"走吧,咱們出去說話……"二叔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我走到倉庫外的牆角下。
我找了個空地坐下來,今天晚上的天空很清澈,點點星光照亮了這個漫無邊際的黑夜。
二叔摸出一支香煙遞過來,打火機的火光在麵前很模糊,但比剛剛醒來的時候強了很多。
那些該死的家夥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在散瞳之後一定要避免光線的直接照射,可我還不知道被頭頂的白熾燈照了多久……
"二叔,這裏是個什麼地方?老灰是誰?裏邊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我一連串的詢問,在我心裏壓抑了太多的疑問,可我並沒有詢問交換條件是什麼。
"他們是灰鴿子。"
"灰鴿子?什麼是灰鴿子?白的還是黑的?"我好奇的詢問,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名字。
"不白不黑,介於中間的灰色……要不然怎麼能叫灰鴿子呢?"
"二叔,我有點迷糊了。"
"他們不屬於任何組織和單位,也沒有任何的編製和體製,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噢?竟然還有這麼神秘的部門?"我驚訝的問了句,不過這也解答了我對這裏的疑惑。
在此之前我感覺這裏不是個正規的地方,可又不是那種很不正規的感覺,給人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他們不屬於部門,隻能算是一個民間團體組織吧!他們當中大多數成員都是退役的特種兵,還有許多擁有多重身份的人。"
二叔慢吞吞的解釋了一句。他深吸一口香煙仰頭吐出,在夜色下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介於白色和黑色之間,不黑不白又沒有編製和體係……他們算是秘密臥底嗎?"
"有一部分人是,每年會有一批刺頭送進來,經過訓練之後淘汰一部分,然後放出去一部分。"
二叔耐心的解釋,我越發對這個灰鴿子好奇,因為這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二叔,這個組織平時是幹什麼的?"
"可以說他們什麼都幹,沒有具體的標定和界限,吸納的成員也很廣泛,並不局限於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