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社會中見不得打打殺殺,我們這種人隻能活在黑暗中,上不了台麵也見不得光。

如果剛才不是小姑娘幫忙打圓場,那麼一定會引起驚恐和麻煩,我們無法承受這個風險……

"小姑娘不錯,知恩圖報才是好孩子。"美人魚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剛才她是真的動了殺心。

美人魚的弑殺讓我很頭疼,她是個標準的江湖人。不講原則不講底線……

來到703室打開房門,所有人快速進入房間,鮮血滴落在門口位置。

"魚姐,你處理一下血漬。"

"沒問題!"

美人魚從衛生間拿出拖把清理血漬,我坐在沙發上全身都放鬆下來,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

雨哥熟練的端來一盆涼水,我的左手臂已經被鮮血浸透,釘子和鉛彈還在皮肉裏邊沒有清理。

我把手臂放進水盆中清洗血漬。水盆很快變得渾濁,傷口也逐漸變得清晰。

"雨哥,給我找點東西消毒。"

"沒有酒精,隻有白酒。"

"白酒也行!找個水盆倒進去!"我招呼一句。現在必須要給傷口消毒,不然會引起感染。

雨哥端著水盆去衛生間,清洗過的傷口已經非常清晰,還會有血漬滲透出來。

"明哥,我去給你買紗布!"瞎子說完轉頭就走,我讓他再買點吃的東西回來。

經過一夜時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填飽肚子才是首要的事情,吃飽了才有力氣恢複體力。

雨哥端來倒滿白酒的水盆,聞著就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臨時用白酒消毒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我把手臂放在白酒當中泡著,雖然不如酒精那樣刺痛,但滋味也不好受。

"三明你忍著點!"

"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來!"

雨哥拿著匕首輕輕劃開一點皮肉,一邊拽著釘子一邊切皮肉,一根一根把釘子從皮肉中拽出來。

我咬緊牙關絕對不吭聲,雖然很疼可還在能承受的範圍,混江湖如果就連這點罪都受不了,那還不如回家去當乖寶寶。

鉛彈已經鑲嵌進入皮肉,刀尖深入一挑就出來,頓時一個血洞出現在眼前。

"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酒精讓傷口如同針紮一樣的疼。

鉛彈打破皮肉留下一個彈坑,在肌肉的收縮下看起來空蕩蕩的,我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忍著點。"

"小意思,繼續繼續。"我輕鬆的說了句,我能忍著疼痛可忍不住本能的反應。

人在承受巨大疼痛的時候本能的會出汗,這一刻我絕對不能吭聲,因為其他人都在看著。

雨哥用匕首把所有鉛彈挑出來,每一次疼痛都會刺激神經,白酒也逐漸被血漬汙染渾濁。

"多泡一下,對傷口有好處。"雨哥放下了匕首,手臂上已經被清理幹淨。

"我沒問題的,給我一支香煙。"我輕鬆的說了句,雨哥點燃一支香煙遞過來。

我深吸一口香煙讓自己冷靜一些,當疼痛形成習慣之後,就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的疼。

"明先生,最好擠一下傷口,這樣會幹淨一點。"

"好,來吧!"

美人魚洗了洗手,然後幫我擠壓受傷的地方,鮮血迅速的湧出來……

胳膊在白酒中泡了幾分鍾。一波一波的刺痛不停的侵襲我的神經,直到傷口顏色發白不再出血。

多泡一會是為了傷口繼續出血,由內而外的清洗傷口,把淤血和汙染的血液排幹淨。

酒精有很好的消毒作用,傷口在液體中很快就會止血,但是這種滋味可不怎麼好受。

"再洗一下吧。"雨哥又拿來一瓶白酒,我慢慢把胳膊從白酒中拿出來。

"好!再給我衝一下。"

雨哥打開白酒直接衝洗傷口,把肉眼可見的髒東西都洗掉,刺痛的感覺已經減弱了許多。

整個過程也就十幾分鍾,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處理傷口,江湖人多多少少都會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