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攻破大喬的心理防線之後,我並不急於這一時和她談事,反而需要讓她保持冷靜。
癮君子在犯癮的時候是狂躁的,不讓她先平複下來,很難和她進行下一步的溝通。
我轉身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大喬快速跑進了主臥。可她給我的感覺卻是失魂落魄。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現實,接受小喬溜冰走板的現實,這可比她用冰壺煲豬肉的程度深多了!
俗話說小時偷針,長大偷牛。
任何東西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對於自控力差的人來說,有些東西一次就會成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支香煙燃燒殆盡,我起身走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
大喬正在溜冰壺,她一邊溜一邊掉眼淚。這一幕讓人動容。
我知道她不想讓自己變成這樣,更不想讓小喬變成這樣,可使有些東西不是靠意誌力就能解決的。
在這個世界上最剛強的是人的意誌力,可最脆弱的同樣是意誌力,區別在於自控力。
冰壺傳來輕微呼嚕嚕的聲音,我靜靜的看著她,看著一個人掙紮在懸崖的邊緣。
其實大喬和小喬這種人還有希望,隻要沒到注射那一步就能戒掉,可是能戒掉生理上的卻戒不掉心理上的。
如同香煙一樣,大多數人在睡夢中根本不會驚醒,十幾個小時不吸煙也不會出問題。
但人在清醒的時候就會忍不住,一天一包甚至幾包香煙,這就是生理癮和心理癮的區別。
有些時候人的自控力真的是很差,所謂的承諾還不如一張衛生紙,最起碼一張衛生紙還有點實際的作用。
"搞定了嗎?搞定了就出來談談。你會感興趣的。"我平靜的問了句,大喬點了點頭。
她脫掉了身上的紅色露背裙和絲襪,身材瞬間一覽無餘,在我的注視下她換了一件睡衣。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子,那以後就變得容易多了。
"你想談什麼?"大喬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看起來她並沒有太興奮。
"今天你看起來正常許多,用的劑量很小呀。"我笑著問了句,我能猜透她此刻的內心變化。
"是的。"
"我可以讓你和小喬解脫,可以讓你們擺脫毒販的控製,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想知道老朱的下落對嗎?你想殺了那個該死的混蛋對嗎?"大喬咬牙切齒的詢問,字字句句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對。"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我見過他,我有他的電話號碼。"
"我也有他的電話號碼,我需要的是確切的位置。具體的落腳點。"
我手中沒有甜爾尼莎那樣的牌,所以我無法通過電話來定位老朱的位置,同樣我也不想通過灰鴿子來幫忙。
我清楚知道不能暴露身份,灰鴿子也不會輕易的幫我,一旦暴露身份那我將麵臨滅頂之災!
先不說跟在我身邊的十三太保會怎麼想,就連小猛拉那邊我都沒法解釋,畢竟江湖人做反水仔是大忌!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比你更想殺了那些畜生!"
"你認為小喬是被他們害的對嗎?"我故意問了句,故意刺激她一下。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大喬握緊了拳頭,看來她早就猜到了一些。
我不知道大喬是如何染上的冰糖。估計也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畢竟毒販做事是從不講原則的。
"老朱手下還有什麼人?或者他的上線是誰?"我話鋒一轉開始打聽消息,我對他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財神。喪狗,大果,蒙子,就他們四個。"大喬回答的非常幹脆,我心說今天問對人了!
"你知道他們什麼來路嗎?他們分別都負責什麼?"
"我聽蒙哥說過一些,財神是專門洗錢的。桑狗是專門的打手,大果是接貨出貨的,阿蒙他們是銷售拉人的。"
大喬回答的非常幹脆,這是一個分工明確的組織,互相之間都不會有利益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