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在笑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夜晚中格外清晰。

這一刻的等待仿佛變得很漫長,偶爾能聞到秋風夾雜著雨水的味道,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

但我相信自己的頭腦和判斷,讓對方先拿出一個意向價格。從而我可以根據市場價格來進行判斷。

在京城我找粉仔買過幾次貨,什麼成色什麼價格我心裏有數,要說現在的鑽石貨價格那可要翻幾倍的!

"三明,咱們帶這麼多貨過來,他們會不會黑吃黑?"雨哥小聲問了句,眼神看了一下門外站著的那些人。

"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我笑著說了句,如果真要黑吃黑也到不了這一步。

我讓白星辰和瞎子埋伏在外邊,目的就是防止他們搞小動作。但進門之前他們沒有搜身,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一行不同於進入賭場,進賭場是怕人帶儀器作弊,但是做交易搞不好就會人財兩空!

"怎麼說?"雨哥又問了句,臉色有些焦急。

"就好像是賭場裏的洗碼仔,一次帶幾個大客戶過來,你會殺了洗碼仔獨吞客戶嗎?"

"不會。"雨哥回答的非常幹脆,其實基本就是一樣的道理。

"差不多是一個意思,更何況這些人不傻,他們比誰都懂規矩,說白了他們也吃不準我們的實力。"

我小聲解釋了一番,在江湖上做事最講究的就是摸底,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曾經二叔說過東北有個叫K的老千,就是因為罩子不亮宰了一條大水魚,後來才知道人家是一條鯊魚。

那倒黴的家夥托人找關係拿著錢往回送都送不回去。人家不差這點錢,後來K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都被大貨車撞黏糊了!

現在這個世道想要動手之前一定要先盤盤道,一定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再做決定!

"三明,你怎麼認識他們的?"雨哥說著遞過來一支香煙,我就知道他得有這個疑問。

"一個朋友給的消息,來找他們脫手變現。"我小聲說了句,這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雨哥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可我不知道以後該找什麼樣的理由,畢竟我沒法解釋太多。

現在誰也不知道我是個鷹鉤子,包括我身邊最近親的朋友,我必須時刻保持小心,否則一個疏漏就有可能暴露身份!

到那時我將會背負不仁不義的罵名,更會落得一個反骨仔的罵名,因為做鷹鉤子是江湖上的大忌!

"影子也抽支煙。他們需要一點時間的。"我拿出一支香煙丟過去,影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明先生,你真的是唐尼家族的人嗎?"影子小聲問了句,看來他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以前算是吧,有問題嗎?"我很巧妙的用了以前兩個字,以前並不代表現在。

"沒有問題,隻是很意外。"影子聳了聳肩,我看不出他的內心想法。

"意外我做這一行嗎?"我笑著問了句,不知道他是否對這一行有所抵觸。

按道理來說出來混的江湖人都是以求財為主,可也有一些人不會碰白麵生意。

"明先生經曆豐富,閱曆過人,我很佩服。"

一聽這話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隻要他不排斥這件事情就好,現在看來他更多的是感慨和意外。

畢竟我這個年齡很容易迷惑人,我的同齡人多數才剛剛進入社會。屬於什麼都不懂的那種生瓜蛋子。

"大家出來混都是求財的,我和唐尼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而已。"

我為自己的身份找了一個借口,雖然混跡毒梟王國不是我的本意,可那也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