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內看到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麻將館棋牌室一樣,都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打牌的人。
桌子上還有些現金,這一幕讓我有些恍惚,好像天底下所有賭徒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看到我們一個青年從賭桌旁邊站起來,一溜煙的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敏格拉吧。"青年熱情的鞠躬打招呼,看樣子應該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瞳。我們到這邊,清淨一點。"康巴招呼了一句,我點了點頭。
"好。"
康巴帶著進入右邊一側,這邊和左邊的吵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場長條桌子占據了空間的一大部分。
長條桌子很矮,目測隻有三十公分左右,周圍放著一圈坐墊,應該是很多人賭錢時候用的地方。
看上去並不像是百家樂或者德州撲克。也不像是玩色子和押寶的,這造型的賭桌我還是頭一次見。
"康,這桌子幹什麼用的?"
"賭人牌用的,現在沒人。等晚上才有人。"
"賭人牌?什麼是人牌?"我好奇的問了句,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賭法。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康巴故意賣了個關子,搞的我心裏還挺好奇的。
真不知道這群魔鬼研究出了什麼樣的玩法,但我覺得這個桌子就不一般,賭人牌應該不是賭錢……
"樓上是住的地方嗎?"
"沒錯,我先帶你們上去看看。"
康巴帶著所有人上樓,樓梯全都是竹子做的,踩上去吱吱嘎嘎的響。
二樓被竹子隔開,全都是一個一個的小房間,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
這種味道並不是發黴的味道,聞起來有些腥味,不過在北區能有這個環境也不意外。
"左邊的房間是住客用的,右邊的房間是臨時的,各位首領請隨便。"
青年招呼了一句,他用了首領這個詞,聽起來還有些別扭。
我推開門看了一眼,左邊的房間是朝陽的一麵,那麼另一麵就是見不到陽光的。
我覺得味道很可能是對麵房間傳來的,長期不見陽光又打掃不及時,有點怪味也是正常的。
"小巴圖。你和嬈兒住這兩間,其他人挨著往裏走。"
"好的好的。"
在二樓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也沒有發現有任何女人,難不成豬車拉來的人並不在這裏?
"康,你說的人呢?"我調侃了一句,其實我心裏很好奇。
"都在下邊呢,我先帶你過去看看?"
"行,所有人一起過去,看看有順眼的沒有。"
安頓好房間跟著康巴下樓,青年在前邊帶路,在竹樓樓梯下邊有個拐角,這邊有個單獨的小後門。
後門外邊雜草叢生,等於已經離開了竹樓的範圍,但旁邊不遠處有個單獨的筒子門。
門口連個人都沒有,但是地上的雜草被踩出了一條印記,應該是經常有人在這裏走動。
看上去地方不算大,比一般的竹樓要矮很多,感覺更像是個臨時搭建的地方。
"人都在那呢?"
"對,都在那邊關著呢,晚上的時候才會過來。"
"行。過去看看,開開眼界。"
"過去開門。"康朝著青年招呼一句,青年一溜煙的跑過去。
筒子們上有一道鐵鏈,帶路的青年打開了鐵鏈子,金屬碰撞的聲音聽的很清楚,就像是打開了牢房一樣。
"唔唔唔,唔唔唔。"還沒開門就聽到裏邊傳來了聲音,好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一樣。
"駭!駭!"青年嗬斥了兩句,頓時聲音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進門一看滿屋子全都是人,有坐著的有躺著的,還有被掛在牆上的,但所有人都是五花大綁堵著嘴巴。
從衣著來看什麼樣的人都有,各個年齡層麵的人,唯一共同點就是女人。
我仔細打量了一圈,發現其中有幾個並不像是賭徒,因為穿著打扮都很上檔次。
尤其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雖然身上沒有了任何的飾品,可從氣質和外貌來看絕對是個富太太。
"這裏人還真不少啊。"我笑眯眯的問了句,順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這些都是新來的,裏邊還有些次貨。要看看嗎?"康巴笑著說了句,感覺他笑的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