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讓人服氣的不是槍口,真正能讓人跪下的也不是人多,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肆無忌憚無比囂張。
我想笑不是因為我受製於人,也不是因為我無力反抗。更不是因為會弄髒了這裏的地毯。
我是笑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我笑自己縱橫江湖最後卻落在這幾個小雜魚手裏,我笑自己太傻太天真……
"小子,你笑什麼?"
"我笑福老先生剛才那個問題問的好啊!假如有人給我開條件能洗白,你說我會不會動心呢?"
我反問了一句,這就是老灰給我開出來的條件。我說的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我早就知道那是一句屁話,可我還心存僥幸,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存在價值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紙!
"讓他抬起頭來!"福萬年冷冷的說了句。按在我頭上的手立刻鬆開,但我仍舊單膝跪在地上。
我抬起頭眼神凶狠的看著他,福萬年直勾勾的盯著我,彼此都在打量著對方的眼睛。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我混跡江湖滿身都是江湖氣,最重要的是我特麼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鷹鉤子。
俗話說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就算此刻我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可蛟龍永遠都是蛟龍,絕不會變成小魚小蝦米!
"你小子會相信洗白這種鬼話嗎?"福萬年笑眯眯的看著我,其實這是一個所有人都能明白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母豬能上樹,那我會相信的。"我笑著說了句,可絲毫不掩飾我眼神中的瘋狂。
我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論凶狠我不輸他們中的任何人,論城府資曆我更不輸任何人!
猶如曾經我麵對的那些對手,他們各個都比我強大。可有些時候人在江湖真的身不由己。
"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個人是誰?"福萬年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這一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好呀,那個人你給我聽好了!我出來混早晚都有這一天,可我從沒想過竟然會需要一個臥底來替我報仇,真特麼的操蛋啊!"
"你什麼意思!"福萬年臉色猛然一變,我沒有絲毫的理會!
"臥底你特麼給我聽好了,今天老子死也不會賣了你,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吼啊!"
"尼瑪!"有人死死抓住我的嘴巴,掄起巴掌就抽下來,我張嘴就咬!
"來啊!草泥馬的,打死我啊!"我不停的挑釁,槍口已經死死的頂在我的腦門上!
"住手!"福萬年喊了一句,幾個人滿臉陰狠的樣子,可這次他們沒有徹底放開我。
"請坐。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不必當真。"福萬年擺了擺手,按住我的幾個人滿臉詫異的鬆了手。
可我卻沒有立刻起身,仍舊單膝跪在地上,因為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這種感覺不同於剛才的一切,福萬年沒有理由放過我,尤其是他剛才說話時候的眼神!
我知道他最終的目的,不管他怎麼樣都想知道身邊的臥底是誰,這才是我今天活下來的籌碼!
"怎麼了?站不起來了?"福萬年擺了擺手,幾個人立刻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故意雙腳發軟站不穩,身體重心全都放在別人身上,剛才我可是差一點點就要被人開槍打爆腦袋!
"福老先生。你特麼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呀!你看我頭上這些冷汗,差點尿褲子了啊!"
我氣喘籲籲的說了句,我知道此刻表現的太凶狠不是好事。因為他很可能會折磨我!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福萬年的話,我想要的不是一個潛在的禍患,我想要的隻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不會的,明先生你太會開玩笑了。"小巴圖上來打圓場,可是尿個褲子又如何?